想起问道,“今年冬天怎么不见宫里举办冰球?”
冬香放下手头事,“估计陛下被王美人的事闹的没心思了。”
江安卿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外头传来宫人禀报,君后求见。江安卿和冬香对视了一眼,看清了对方眼中意味。
这个时间点君后过来实在难以不让人多想,冬香扶着江安卿去装扮了一番,长发盘起珠钗入发,描了眉化了唇,褪去了身上慵懒气,又成了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太上凰。
君后已经坐着等了,侧头低声跟海瑶讲着什么,怀中还抱着裹成圆团的长皇子。
见到江安卿后站起身规矩的行礼,满面笑容的将长皇子抱到江安卿跟前,手指逗弄着小家伙挺翘的鼻尖,“您看,山儿昨晚上就一直闹腾的睡不安稳,臣妾一瞧就知道是想皇祖母了。”
长皇子模样乖巧,眼睛大大的,皮肤白嫩如剥了壳的鸡蛋,被养的是极好,脸上肉乎乎的,正咧开了嘴在笑。
绕是知道君后所来是有事相求,在看见长皇子后江安卿心下不免柔软起来,接过孩子抱了抱,“孤瞧着重了不少。”
“听宫人说山儿比一般孩子要能吃些,长的也就结实。”君后见江安卿如此疼爱孩子,稍稍放松了些,踌躇犹豫的说道,“听闻陛下震怒王美人流产一事,不知道查没查到头绪。本是想禁苑内的事,便由臣妾这个当君后的处理,哪知道陛下执意要自个调查。”
江安卿没着急回他,抬眸看了眼冬香,后者了然的将屋内闲杂人等驱赶了出去,站在了门口守着门。
屋内安静的针落可闻,只听闻不谙世事的长皇子时不时传来咯咯笑声。君后被江安卿如狼般的眼眸盯的后颈发汗,袍子下的双腿软的难以支撑,就连脸上的笑意也僵硬的几分。
“孤扶持你稳坐君后位置,为的是让你协助陛下管理好禁苑内务,不让陛下有后顾之忧,你做了什么?”江安卿沉声道。
君后明白自己的小伎俩在凤主面前藏不住,当即跪了下来,捂着心口悲痛道,“王斯淮在禁苑内处处压臣妾一头,倘若他生的是个女儿,那臣妾…臣妾在后宫中还有什么威严可立,他必然要不将我这个君后放在眼里。”
说着潸然泪下,声音惊动了长皇子,撇了撇小嘴要哭不哭的憋着眼泪。
“要怪就怪臣妾不中用,生了个儿子,才落得如此担惊受怕的下场。”
江安卿被吵的头疼,不过是揉捏眉眼的功夫顾长安被吓的不敢说话了。
他本家虽跟凤主沾亲带故,却一直不敢多逾越,被挑选嫁给还是皇女的陛下时,家中的父母咱三警告提醒他要听凤主的话,万般不可惹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