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在凤主身边再好不过,景一如何能去拒绝,乐呵呵的要唤来宫人收拾残羹下去,心里盘算着等会找借口出去一趟,让仁寿宫里的人今天没事别进来打扰的。
“那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早上吃东西了吗?”江安卿含笑的看他,上挑的凤眼在此刻风情万种,撩拨地人心甘颤动。
“没呢。”景一如实回答,声音小的可怜。
江安卿点了下身边的绣花凳,“孤这儿还剩荷叶鸡没动,吃了垫垫肚子。”
跟凤主同桌吃饭景一自然不会拒绝,小心翼翼的挨着凤主最近的凳子坐下。
宫人眼观鼻鼻观心的递上新一副碗筷,景一埋头吃着,余光却总是落在江安卿剩下的那半碗粥上,没看几次就被逮了个正着。
“想来小厨房还剩下些,想吃让她们盛过来。”江安卿说。
大概是江安卿对他三番五次的温柔,景一对两人关系的转变有了实感,胆子大了点,“不麻烦她们了,小的吃您剩下的就行。”
显然江安卿没料到景一是这个想法,诧异道,“吃孤剩下的?”
羞红的人点了点头,继而埋头不说话了。
很快白瓷的碗推到景一跟前,江安卿撑着下巴慵懒含笑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那可得全部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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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宾使馆的一间院子内,日达木子坐立难安的来回走动,是不是垫着脚看门口。
骤然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露出释然的笑容,日达木子几步来到进院子的人面前,“表哥快快进来。”
两人入屋后,门窗便被关了起来,日达木子迫不及待的开口,“你昨晚说的,母亲让你留给我的话是什么?”
日斯坦莱年纪并不比日达木子大上几岁,但光看容貌却显得沧桑不少,眼中是隐藏不住的疲惫,勉强的笑道,“国主送你离开时,有没有给你东西?”
日达木子沉思片刻,“没有,母亲什么都没有给我,只让我在金凤好好玩耍。”哪想着一走就再也回不去了,连带着家也没了。
“你再好好想想,一定是有的。”日斯坦莱抓住他的手臂,修剪圆润的指甲微微陷入皮肉。
吃疼的日达木子用力抽回胳膊,依旧是摇头,“我记得很清楚,母皇什么都没有给我,表哥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清楚些。”
云里雾里的日达木子着急了,亡国那么多年心都死了,再传回有关于故国的事,迫切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日斯坦莱总是不愿意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