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忍不住问,“您身体好了?”
“本就不是什么重伤,已经养好了。”江安卿莞尔一笑,“怎么千里迢迢的跑来了?”
“臣听闻陛下要派人来前线,就情愿来帮忙。”现在看来并没有需要她做的事,江离不死心道,“臣也可以打杂,能跟在后头学点东西就好。”
江安卿明白江离心中渴望,她向来会给年轻人机会,说道,“江轻意在前方军营中,你可以去找她,你们是相熟的。”
果不其然江离扬起笑容,一刻不愿意多耽搁,包袱还没放下,热茶一口没喝,拽过院子里休息的马,往前线跑去了。
景一看过去时只剩下飞溅的灰尘,“江郎将还真有活力。”
江安卿招手,景一自然的握住,眨巴着眼睛等待江安卿说话。
“倘若战事打起来,孤不得不上场,你要在后方看住补给和粮草,知道吗?”
“小的明白。”景一郑重点头。
已经能在凤主身边陪着了,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并不奢望能同凤主一起上战场,在后方看好后勤是最好的选择,况且后勤的重要只有行军打仗的人明白,后勤部队不及时或者后方粮草出现问题,哪怕是再厉害的将军士兵也只能吃败仗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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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谷的信隔了一天才收到,送来时悄无声息,若不是景一一直伺候在江安卿身边,都不知道有人来送过信,送完信那人就走了。
江安卿坐在靠窗的软榻上,金灿灿的阳光正好洒在她身上,整个人散发着淡淡光晕,忍不住想靠近些。
景一确实那么做了,搬着绣花凳坐在江安卿身边,抱着她的腿轻柔的按摩。
信件上寥寥几句话,看的江安卿心沉了又沉,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上头写了什么吗?”京城来的信,景一唯一能想到的是有关于内鬼的事,能让凤主有如此般反应的,必然是什么亲近的人。
景一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人,却没一个能怀疑的,或者说都可疑。
机密的信件江安卿随手扔给了景一,景一接过后敦亲大公主的名讳直直撞入眼帘,手抖了下。
敦亲大公主可是凤主的亲姐姐,亲姐姐勾搭她国人要置自己于死地。
景一喉间哽咽,想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只能默默将信件揉了,借着茶水泡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