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现在。
凭直觉走进中央密道后,岱余宴在短短十几分钟里先后遇到了悬丝傀儡、百步飞箭、连弩车的攻击,当然,无一例外都被他轻松克制躲过。
悬丝傀儡,烧了。
百步飞箭,堵了。
连弩车,炸了。
完了岱余宴还不忘嘲讽一句,这种玩具也好意思拿出手。他弹下落在袖间的土灰,提步正准备往回走,转身却和无声无息跟过来的梅花差点撞上。
岱余宴脸色沉了下。
“好像很不欢迎我?你相好的那位,人呢?”梅花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一头白毛像打了两斤发胶服帖的炸着,态度着实有点欠扁。
岱余宴在消失的火光和爆炸的尾声中眯了一下眼睛,“冬眠人士提前过惊蛰吗?”
梅花愣了下,“哈?”
岱余宴一点都没赏脸,直接绕过他走了。
梅花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我是不太清楚你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恶意,你小相好的对我就很客气,他可比你好相处的多很多。”
岱余宴仍旧没理他,全程拿他当做空气。
梅花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始终保持在两步内的距离,喋喋不休,毫无眼色。
“虽然不知道你对我哪来的敌意,不过我这个人积极乐观,越是不理睬我的人,我偏偏越是喜欢。回来的时候我敲诈勒索了公会内部打杂的,人很老实,给我说去公会大厅需要专卡。”梅花疾走两步,夹着张金色卡牌给岱余宴炫耀:“直接就送给我了,很厉害吧?”
岱余宴看都没看,冷冰冰的:“不需要。”
“不要?”梅花诧异,“你不悄悄的潜进去,你还打算扛着炮火筒直接炸啊?”
岱余宴顿住脚步,光与影的分界线里,他唇角挑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对梅花道:“多谢提醒。”
梅花这回真的愣住了。
岱余宴就在他面前,眼皮子底下,从打开的空间匣子中拽出个狙/击/榴。
“你干嘛?”梅花蹙眉。
这是要干嘛?不是简单玩玩了,已经是要一颗炮弹直接灭掉角斗场的架势了,几个副本经得起他这么造啊?
岱余宴说:“试试这里经不经打。”
“你放下……你冷静点。”梅花有些语无伦次,“这不能炸,这么多人呢,回头把无辜的人炸死了,你不觉得愧疚啊?”
“不觉得,他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岱余宴扛着炮筒提步就走。
“喂,哎……”梅花追上去,带着难以描述的自嘲和无奈,“我头一回见像你这么疯的玩家,我觉得我已经够疯了,你居然比我还不计较后果。你不会真的炸吧?别人的死活我不说,你那个小相好可还在公会大厅里,真炸了可就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