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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七见他如此倔强,也没再强求,只是细心的将兜里的手帕纸全部塞给他,默默支持他的决定。

五分钟后,两个人再一次回到了七楼的房间里。

很奇怪,明明屋子里的气味已经密的快要将人熏死,隔着一扇门的楼道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段南七一脸疑惑的走进屋子,发现这一疑点的时候,皱了皱眉,然后脸色如常的继续探索。

两个人为了减少待在这一奇怪空间的时间,分工合作,一间一间屋子查看,寻找线索。

戚烬先是去了厨房,段南七则去了卧室。

厨房里各种各样的厨具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并不像很多平常人家那样,每天有人将家里吃饭的地方打扫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在这里,你能清楚的看到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发霉的饭菜,还有那被污渍盖住的,不知道脏了多少天的铁锅。

戚烬皱着眉,忍着不适走过去,低着头,看那满是污水,和不知道炖了什么东西的锅,那里边,隐隐约约的还是能看见一些肉渣和荤腥,以及一点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的残渣。

那骨头奇怪极了,那东西看着不像是鸡骨头,也不像是猪骨头,它比猪骨头鸡骨头都要粗壮,上边带着的肉边是灰色的,而不像很多动物类的肉那样,发红发白,甚至更奇怪的是,那锅里的油腻腻的漂浮物,是黄色的。

而反观另一旁,放在锅旁不远处的菜板,上边钉着一把斧头,而不是做饭切菜会用到的菜刀。

那斧头很是熟悉,戚烬回想了一下,发现那似乎是家暴男拿在手里,冲出去砍人家门的那把。

因为他斧头刃有些卷曲,是用力砍砸什么东西之后,出现的那种卷曲。

菜板之上,那红红的,像血一样的痕迹,还有那剁碎的,根本弄不下去的肉糜,就那样成片成片的,平铺在菜板上,一点点的干枯,发霉,直到招虫子,变得糜烂不堪。

戚烬一下子不知道该将它比喻成什么东西,他本不是个想象力多么丰富的人,然而这一刻,他突然管不住自己的脑子,将面前这锅里的东西,一点一点,一幕幕的想了出来。

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被人肢解,一点点的扔进锅里,大火烹煮,直到它骨肉分离,肉汤变成乳白色,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被人按在菜板上,一斧头一斧头,砍砸在脖子上,鲜血直流,淹没整个木质菜板,将它浸透,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