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不说走不走得了,现在也还不是时候。
曲瑄决定闭眼赌一把,瞎扯一通。他转头冲夭七挤出一丝笑,有片刻曲瑄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只知道自己的嘴巴在动,但说了什么怎么想的一概不知。
夭七看他的眼神从疑惑和迟疑逐渐转向古怪,眼眸一点点化为深沉,多了些打量。
曲瑄紧闭上嘴不再开口。
夭七的视线从他脸上落到竹简上,多看了几遍自己指的内容,犹犹豫豫问道:“你确定是这样的吗?”
曲瑄略带迟疑点头,除了承认还能怎么办。
收到曲瑄的肯定,夭七不确定又一次端详竹简上的字体,带着疑虑的眉头有所松解,似乎真的动摇了:“这样……好像也说得过去。”
“谢了。”
夭七摆手道谢,不疑有他,拿起竹简接着下面的内容认真看起来。
曲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但他不确定夭七真的不会怀疑,于是多生了份心眼观察他们的神情变化,但凡有一点不对劲也好做出事情败露的准备,早想对策。
不过有心观察了一天,吃饭、闲聊、待客之道依旧,看不出丁点儿不对劲,一直到晚上被阿狼扶上床躺下,房门关了,蜡烛熄了,一切也都很正常。
以夭七的心狠程度,要真觉得自己有问题早该下手把他丢去喂狼了。
曲瑄放心,浅眠睡到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睛,安安静静缓了会儿,等意识真正清明。
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声响,曲瑄不禁疑惑,他记得夭七起的挺早的,一般他起了没过多久阿狼便会过来叫自己好扶他下去。
但今天左等右等,见逐渐过了饭点还没人上来,伏妖师的听力向来异于常人,这也是成为伏妖师的一个标准。
曲瑄在这方面更甚,绕是他都没有听到底下的声音,看来是真的没人。
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可夭七背后不是有大妖罩着吗,能出什么事,再说要真有事就自己这一有不对劲就能醒来的体质不可能不把他吵醒。
还是去看看为好。
打定主意,曲瑄撩开裤腿看了眼腿上的伤势,依旧有几道紫痕附着在皮肉上,但相比之前确实浅淡不少。
药有用,夭七的确有在认真给他治伤。
确定这点,曲瑄小心穿好鞋袜,扶着墙壁移动开了门,微风携裹草木特有的清香直扑面庞,曲瑄就着风深吸一口,一阵清爽在胸腔漫开。
人又跟着精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