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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所以趁他们出去的时候我悄悄给他儿媳妇送了条白绫,”夭七眯眼笑,“那姑娘看到了也没犹豫,当场挂到房梁给吊上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发现救了下来。”

“啧,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明明就差一点。”夭七摇头连说了好几句“可惜”。

却又执掌而笑:“不过姓肖的吓得脸都白了,哈哈哈,真是有趣极了,怎么没当场背过气去。”

他一把掐住花枝:“无论他儿子纳多少妾,生下来的都是死婴,他们肖家注定要断子绝孙,这就是报应,我想姓肖的应该还没有忘记他是靠什么飞黄腾达的,你觉得他会后悔吗?”

“算了,后不后悔都不重要了,反正也没用,希望他不要觉得这就是惩罚而心存侥幸,因为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报应,你会帮我的对吧,桃华。”

夭七等了一会儿,桃树却迟迟没有给出回应,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倒也没再生气,只是冷着语气嗤笑一声。

离开了桃树的范围走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听到曲瑄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夭七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他伫立于高处,看到曲瑄站在桃花树下冲他招手。

“夭夭姑娘!”

头顶的一道金色耀眼阳光恰巧铺下,给曲瑄镀了层虚无的白光,夭七看他又觉得顺眼不少,他的嗓音本身就很干净,在阳光的烘托晕染下就显得更加纯净。

心里那股郁结的情绪一下子散尽,夭七不知道,自己在曲瑄眼里又何尝不是他看到的这番场景。

因为站立高处的缘故,夭七全身笼罩在光下,晃眼到几近虚无,他几乎是站在光里的,曲瑄用力眨了下眼睛,还是看得不太真切。

抓不住的光怎么握都握不牢,就好像伸手一抹便能消失,见夭七没理自己,曲瑄更加卖力地冲他摇摇手,又叫了声。

“别喊了,我听得见。”夭七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被曲瑄催促的不高兴了。

但他唇角的笑却还挂着。

曲瑄定住心,说:“再不出发到时候天该黑了。”

夭七这次换了件方便骑马的水绿衣裙,看起来相当保守,至少没再像之前那件红色纱裙一样单薄。

他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根发带,径直走到曲瑄面前,把发带递给曲瑄,以理所应当的口吻吩咐:“帮我绑一下头发?”

曲瑄左右环顾,看看夭七又看自己,指着不确定道:“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夭七直接将发带塞进曲瑄手中,催促,“快点,别愣着了。”

直接照搬曲瑄原话:“再不出发到时候天该黑了。”

曲瑄:“……”

他认命,从夭七手里抽过发带,跨一步主动挪到夭七后面,两手拢了拢那一瀑如墨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