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紧扣着魏浅禾,另一只手茫然去解身下衾/裤。
二人羞涩、笨拙,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方向,手忙脚乱、手足无措。
恰是隔音不甚好的墙外,传来打更人敲着锣盘的清脆声响,借着这点子嘈杂,本已探头探脑在门外的毛头小子,终于像是找到了家的方向,一声呢喃,一冲到底,啰音戛然而止。
相拥的二人僵住,顾沧恒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万籁俱寂中,方才一瞬间的破门而入,惊醒了这场不该有的春/梦。
他已在梦中拥抱过她数次,却没有哪一次拥有这一次的真实与圆满。
梦中女郎轻轻啜泣,细小温软的声音喃喃:“疼……”
带着哭腔的声音,戳得顾沧恒心尖软化成一摊春水,迢迢流向四肢百骸。
“对不起,对不起!”他吻去她的泪水,怕她后悔,口中不停逸出歉意,柔声细气地哄着。
然而身体里横冲直撞窜涌的燥,容不得他停顿,顾沧恒闭着眼睛,身下忍不住地厮/磨,借着那股子痒意轻轻磨/蹭。
女郎娇憨,怯着胆子催促:“你倒是快点儿啊!”
男子受到鼓舞,大胆突进,然而,秋风扫落叶,一瞬间的快乐直上云霄,然后便是万载空洞茫然。
这是发生了什么,今日怎么时间这样短?他从前梦中有这般速度吗?明明先前他都生/猛/持/久的很。
略微的尴尬,带着丝丝崩溃,顾沧恒心底残存的一丝神志,好奇梦中的自己怎会有这么多丰富多变的情绪。
魏浅禾感觉到身上人的沉寂,倒并未有多少不满与怅惘。
她只是心中恍然大悟,英娘口中的男欢女爱是为何物,与今日真刀实剑地比划相对比,前几日她的拙劣试探,简直是贻笑大方啊。
她其实不甚懂其中玄妙,只是下意识觉得顾沧恒怎动作这样的快。
她再不懂,也听英娘她们说过,男人要很久很久才可以,否则她上次怎会趴他身上亲他那么长时间,盖都因为她以为那样长的时间能生出孩子来呀!
看来,顾沧恒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不太行,这孩子恐还得努力多次才可得呀。
魏浅禾自以为验证了心中猜测,料想这生孩子也不是个什么难事了,毕竟她自己好像不用怎么受苦。
她心中暗下决心,多次就多次吧,舍不得孩儿套不着狼。
女郎心思凌乱,借着香雾胡思乱想,男子挫败难堪,却也拥着怀中女郎心满意足。
左右不过一场梦而已,他在梦中失了风采,无人知晓,亦算不上什么见不得人的糗事吧。
毕竟干柴烧烈火,哪有不快的?
被香薰迷得晕晕乎乎的两人,仓促草率地结束了这场友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