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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柔嫩的皮/肉感受到超出限度的疼痛,渐渐受不了他的撕咬了,魏浅禾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打他,要他停止这样的报复。

“你松口,你要吃人啊你,你撒开!!!”魏浅禾慌乱中错手抓他的后背,尖利长甲划出两道血印,连指甲的主人都感觉到了被撕裂的疼痛。

但他仍不停手,大有与她同归于尽,两人不死不休的架势。

魏浅禾最后委屈巴巴沁出泪来,锤他怒骂一声:“你弄疼我啦,小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杀伤力极大的一句话,成功让疯犬停手。

顾沧恒气喘吁吁趴在魏浅禾颈侧,身上是意犹未尽的不甘与空虚,他恨这个孩子,更恨自己明明想的是报复,要她疼要她悔,却光是听她喊了一声疼,就忍不住收手。

他是最爱她的人,宁可自己疼也不会让她痛苦,这是他的初心,是矫枉过正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爱重她胜过一切,哪怕欺骗。

顾沧恒顾忌着自己不要压到她的肚子,挪到旁边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哪里疼?”

魏浅禾好气又好笑,他这样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什么意思,刚才到底是谁占了上风,凭借一股蛮力占尽好处啊,这时候反倒一副被自己欺负了的憋屈语气,怎么有脸问的?

她恨声道:“哪里都疼。”

顾沧恒皱眉,略有些手足无措地伸手到她肚子上方停住,语带犹豫道:“那我帮你揉揉?”

他是不待见这个小野种,但谁让他在魏浅禾肚子里呢!

谁知魏浅禾一把将他的手拍掉,道:“谁会揉刚怀上身孕的肚子啊,是嫌这胎坐的太稳了是吗?”

她语气轻松,完全没想到顾沧恒的回应会这般好笑。

“我想把他揉掉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然你以为我会想要你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吗?”

他竟还以为这孩子是宋青乔的么?

也难怪,他那日清晨眼见为实,很难不怀疑孩子其实是宋青乔的。

魏浅禾并不想要纠正他错误的猜测,只顺势说道:“小产等同于难产,除非你想要我也去死。”

顾沧恒没想到丢个孩子会有性命之忧,明显怀疑她又拿自己的性命哄骗威胁他。

“怎么可能,宫里的娘娘们,包括淑妃,都小产过好几次了,谁还不是好好地活着。”

魏浅禾满脸正色,理直气壮道:“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我的体质就是不能落胎的那种,生产对我来说都是不易闯过的难关,更何况小产这样白遭一份罪的苦,你知晓的大部分活得好好的,那是不是确也有难产离世的妇人?我是医女,能不如你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