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心领神会对方放自己缅怀过去的好意,感激道:“好,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说好了会去找他的,怕是难以允诺了。
被身后人一掌劈晕的前一瞬,魏浅禾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出现的药房大门,以及对面茶楼里拎着油纸包出来的宋青乔,一一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她唯有不甘心地合上了眼皮,祈祷谢凝安不要过于心狠。
再次醒来的时候,魏浅禾发现自己被捆住扔在了一间柴房里。
她心中舒了口气,庆幸对方没有当机立断地杀人灭口,她这是祸从口出,硬生生捡回了一条命啊。
虽不知谢凝安会如何处置自己,但谁都清楚,死人的嘴巴才最牢固,魏浅禾脑子里思虑如何才能脱身,却又知希望渺茫。
她孤身一人且无武艺,怎么逃?
兴许正是为了消磨她的意志,魏浅禾被扔在此处两日都无人问津。
别提送饭的人了,就连门口有没有守卫她都分辨不清了,总归喊破了嗓子,静悄悄地无一丝回应。
直到她从斗志昂扬准备好一切迎战,到意识消沉没了心气儿,柴房的门总算“吱呀”一声开了。
两日滴米未进,魏浅禾不仅饿的心慌,更怕腹中的顾玖翎有事。
她能受得了一时折磨,小小胚胎却不能出事。
她充满敌意地盯着谢凝安,心中想着这个任性刁蛮的女郎,恐怕还不知道她自己捅了多大篓子,倘若害死了自己,整个大邺都不复存在了,还谈何日后,她倒是希望谢凝安脑子足够清醒,虽骄纵但良善。
门被重新关上,严丝合缝,透不出一点动静,谢凝安仍旧是带着那日的婢女阿蓉走了进来。
婢女替她铺了一张软垫在木制的椅子上,谢凝安坐下来,方才正眼开始打量魏浅禾的狼狈模样。
她俩四目相对,互相均透露着无法言明的敌意。
魏浅禾从谢凝安眼神中看出了疑惑、陌生,看来她的确不记得她们从前见过面,将魏长海身边那个小弟子忘得一干二净。
那时,她可是为她诊过脉,亲手替她熬过药汤的。
两方对峙,敌不动我不动,但她们目前的实力差距又实在悬殊,导致魏浅禾蜷缩一处,完全没了气势。
“原来你就是要与我同嫁一夫,还要平起平坐的魏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