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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唯独只在一人身上,他会失了原则。

岁岁出现在珩王府门前时,他险些在雨幕中踉跄着摔倒在地。

不会再有人能生得这般像她了。

可他将她带了回来,她却一副不认得自己,胆小惧怕的模样。

他一开始想着,或许这是个针对自己的阴谋,亦或者是一场巧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赵岁欢已经死了。

但他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抱有了期冀,可能她只是因为某些意外失了忆?或许,她只不过是怪他,所以才会装作同他不相识。

儿时,也曾发生过像今日这样的一幕。

冰天雪地里,赵岁欢的庶妹红肿着眼睛,手里捧着个摔碎了的白瓷水鸟。

任凭赵岁欢如何倔犟地绷着白嫩的小脸一遍遍声称不是自己摔碎的,他父亲却还是用戒尺一下下落在她的掌心,骂她屡教不改,撒谎成性。

他当日路过纯属巧合。

无论是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未来妻子,还是那个看到自己眼前一亮的未来妻妹,他都无甚关心,只觉厌烦。

“……我没有做,你信我好不好?”

他不喜这个满脸期冀,双眼垂泪望着自己的小姑娘,就好似不过他一句话便能让她从这片苦海中脱离。

他厌恶这份空穴来风的依赖,他本就同她并不熟稔。

当时他是如何回答的?

他想要装作自己早忘了个干净,但其实心知肚明。

“损坏了旁人的心爱之物,受些责罚,便也应当。”

他亲眼瞧见那双饱含期待的双眸变得衰败无神,就连冻红了的小脸都瞬间苍白下去。

随着他毫无留恋地转身,那些个人影都随着大雪消失在他的眼里,也消失在他的记忆。

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张好似灼在了他心底的面容。

后来听小厮说,那晚赵家嫡女发了一场高热,不过七岁的年纪,险些没有挺过来。

思至此处,楚祈的眸色渐暗。

他愈发得寸进尺,她的推拒软弱无力,倒不如说似欲拒还迎。楚祈便是与她贴近,含住了她樱色的唇。

一点点采撷,舔舐,舌尖抵进她幽香的口中,与她的小舌纠缠。

她抵触地从喉间挤出几声无助的哀哼,却是每退一步都会被楚祈痴缠着托住后脑勺更近一分,岁岁便只能无力地受着,耳边尽是暧昧的水渍声。

他满身的冷香随着滚烫的体温铺天盖地地侵袭,将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