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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还记着那银簪是属于谁的。这人没有跟着回来,就回来了一根束发的银簪……

管事的脑子里已经在傲游天外脑补了千万场只会在话本子里出现的大戏了。

而正是在他天人交战之时,周宁便是身形一闪疾步跨过门槛出现在了堂屋内,单膝下跪作揖,垂眸,“王爷。”

“说。”

楚祈连头都没有抬。

“誉王先是带着岁岁姑娘去了最近的医馆,又吩咐下人去宫内宣了太医,眼下人已经到了誉王府在救治了。”

周宁想了想,觉着这可能并不是自家王爷最想听的,又找补道:“岁岁姑娘眼下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这句话说完后,周宁才感受到王爷周身的肃杀散了几分。

“嗯。”

不仅是周宁,就连其他人都听到这一道语气缓下来的声音忪了口气。

他悄悄瞥了一眼身旁伫立着都快僵直了的管事,发现他垂在两侧的手都在发抖。

周宁心下诧异。

刘管事已经在王府中勤勤恳恳多年,极少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看来方才他不在府上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当真还发生了不少事情。

“王爷,薛大公子和秦公子已经到一进院了。”

听了这番话后,楚祈抬眸朝外掠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了快步而来的二人,手指的动作便也停顿。

二人分别为镇北将军和镇南将军嫡子,若无意外将会继承父官,这也正是一直以来楚祈所忙之事。

如那些坊间流言一般,在云帝的心中,无论是胞弟楚凌风还是他这个长子楚祈都不是他心中皇位的最佳继承人。

而是属意于他那今年还不足十岁的弟弟楚瑜。

他自觉还正值壮年,不允许文武百官提及立储之事,自是知晓朝中心之所向均为珩王楚祈。

可是他想要压着,便将楚凌风推了出来,最好是看到他二人鹬蚌相争最好。

个个都放着,却也个个都牵制着。

但莫要看那楚凌风表面瞧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其实谁的心里不是如明镜一般?

二人虽说本就有龃龉,都对将来必有一争心知肚明,但平日里却尽量都是王不见王。

云帝想要将他们二人当戏子耍,那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朝内他有以赵闽怀为首的文官为左膀,那么朝外边关的几位镇守将军便是他早已拉拢的右臂。

此事满朝还并无几人知晓。

所以当今日楚祈忽地没设任何防备便将薛晟书与秦槐二人叫来时,二人皆是一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几人的计划方才开始实行,还未落到实处,照理来说最是不该如此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