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眼下她却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矜贵模样,而她却似一个急红了眼的跳梁小丑?
她已许久都未曾感受到这种羞辱了。
可岁岁偏生也没给她半分说话的机会。
“赵笙笙,别人的东西拿走了太久,你是不是就忘记自己姓氏名谁了?”
一片死寂。
什么?
她刚刚说了什么?
赵笙笙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她瞳孔震颤着与岁岁平淡无波的眼神对视,勉强扯起失去知觉的嘴唇:“你说什么?”
“真相很难以接受吗?”赵笙笙直接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与赵闽怀的反应可谓是如出一辙。
这方才还是她说出来的话,如今竟然转瞬便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岁岁看着她,芙蓉面上竟是带着赵笙笙极为熟悉的怯弱笑意,嘴唇轻吐说出来的话语却令赵笙笙产生了极大的割裂感。
“顶着自己最讨厌的人的脸,你应当也很难受吧。”
“不、不可能的,你怎么会……”面对岁岁的步步逼近,赵笙笙姿态全无,狼狈不堪地向后退去,歇斯底里起来:“不可能!你不会是她!她已经死了!”
她明明都已经确认过无数遍了。
眼前这个苏岁不但没有胎记,更是半分赵岁欢的气性都无,只不过是个怯弱的孤女罢了她明明早就已经调查过了!
赵岁欢可是自幼被当作皇后进行培养的名门贵女,怎么可能甘愿降低身价过得如此憋屈,还任由她一次次的出言挑衅,甚至差点被她发卖。
更不可能回到楚祈身边。
她莫不是疯了不成!?
岁岁只是淡淡地抬手扯起了她的头发拽得散架,全然不顾她撕心裂肺地吼叫。
赵笙笙似是为了威胁她将整个水云间的二楼雅间都包了下来。
如今却成为了自己的囚笼。
“……你明明已经死了。” 岁岁随意地将她拖到了桌前,坐下时赵笙笙整个人都瞧着十分颓然。
她不明白岁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着脑中一片混乱。
片刻后,岁岁轻声问了句:“四年前的除夕,是你使手段让楚祈没能来赴约的吧。”
赵笙笙浑身一震,“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