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倒是明显,转角处总有两个男人盯着她。
“姑娘,你不如同我们一道住吧,屋子宽敞,人多也安全。”说话的人正是在船上给了她半个馍馍的古阿婆,她带着个黄发垂髫的孙儿,坐在一旁却还不忘关心她。
孙儿的娘死得早,又思念阿爹,于是古阿婆便是临时带着孙儿跑来清水镇见见。
不过也是匆匆一面,二人便又得回雁门,但孙儿却也总归是不哭不闹了,古阿婆也一解对儿子的思念。
赵岁欢看到了老人眼底对她的担忧,便是摇摇头,笑道:“没关系的阿婆,我们的房间也挨着,不打紧。”
明明也不过只是一位老人带着个孩子,却还在担忧着她的安危。
她又怎会忍心将麻烦带给二人?
更何况,若是寻常的劫匪那倒恐怕都是较好处理的情况了。
这回,赵岁欢偏过头看向那在暗中窥视着她的两个男人时,什么都没看到。
入夜后房间的支窗靠着湖边,除了淡淡的清香外凉意便也跟着钻进了屋内。
寂静的夜里,吱吱呀呀的声响尤为清晰。
赵岁欢顷刻间便睁开了眼。
屋内分明还点着根未曾燃尽的蜡烛,烛火随风晃悠似鬼影,却是半点都未曾阻拦住那二人的步伐。
两道鬼鬼祟祟的模糊人影投在门上,岁岁握紧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还在眯着眼装作熟睡的模样。
心却是怦怦跳了起来,又隐隐觉着不是。
“是这间吗?你确定?”
“就是这间。”
声音很小,但很陌生,不是认识的,赵岁欢下意识松了口气。
但却也让人觉着不是前几日她所感受到的那股视线。
应该是看她孤身一人,想要劫财来的。
她甚至已经听到了那二人商量好,手摁上了门的声响,却是忽然戛然而止。
“谁、谁啊!?”
“啊!你、你给我等着!”
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好似其中一个还被打坏了下巴,声音瓮瓮的。
但没有人管。
又是噔噔噔的几声慌乱的脚步,岁岁瞧见那两道人影又消失了,应该是顺着楼道又溜之大吉。
但她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她真切地瞧见纸糊的窗户上,还有一道人影。
那道影子就静静地站在她的房门前一动不动,半晌,就在困意席卷了上来后,那人就好似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翌日,古阿婆在赵岁欢出门时将她拉到了一旁,小声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