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另一面,周宁正捂着阿雁的嘴,靠在上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周宁的额头甚至淌下了汗珠来。
尽管他已经在劝说自己是在替主子留意了,但遇到自己的前主子,甚至还在旁边就这么盯着他看,周宁还是下意识地胆战心惊。
“你怎么这么怕他!刚刚那——么小一个缝隙,他不会发现咱们的。”
阿雁其实也被那人的眼神吓了一跳,她想在雁门,恐怕应当没有瞧见了他还不会心里犯怵的。
但眼看他都已经走远了,也不怕了,立马抓下了周宁捂着自己的手。
“他已经发现了。”只是什么都没说而已。
说不定,他还巴不得周宁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主子呢。
再怎么说比起周澈,他也跟在了楚祈身边更久,有一些他现在还未能明白的,他却能够看懂。
——主子现在是不可能会接受他的,他摆明了就只是为了在人家面前刷存在感而已。
只要能够多占据她的思绪一分,便算作是他的胜利。
对上阿雁满眼的不可置信,旁的周宁也没有再多说了。
他也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王爷。
甚至可以说是现在分明是拥有这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结果沦落到了在这小小的雁门,与一个猎户争风吃醋。
明明第一眼的时候他还没将人家放在眼里。
但一旦同主子扯上了关系,好像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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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张霖可以说是帮了赵岁欢。
阿雁穿的那般少沦落在外,被她领回去后虽说好生地自外保暖了,但体内的寒气却是不易驱散的。
她对吃食并不讲究,也不曾囤积什么,更何况是新鲜的山鸡。
后来张霖又听说古阿婆家里的木椅断了,便自告奋勇地说要去帮忙,问赵岁欢能否同行,她便答应了。
于是有了今日。
“那个人……”一路上,张霖都很紧张,没说出什么旁的话来,斟酌了半晌,这都进镇了,才斟酌着开口。
赵岁欢好似也知晓他想要问什么,只垂了眼眸,没什么语气上的波动道:“是旧识。”
“原来如此。”赵岁欢都这么回答了,他显然也知晓自己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旁的,只抿了抿唇。
很快二人就走到了古阿婆家。
张霖高呼了一声,小孙子似乎也很喜欢他,听到他的声音便会跑过去找他要骑马。
他也向来是个爱做不说的人,性子沉稳,沉默寡言。
带着小孙子玩累了后,便开始着手据木,重新做一个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