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在雁门的其他人而言,她还算是和张霖较为亲近。
这导致了他的冒犯。
随着赵岁欢的话语,张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脸色也渐渐难看。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赵姑娘你可以再说的清楚点吗?”他慌乱起来,手也下意识地朝她逼近,而她能做的只有后退。
“张大哥,你先冷静些。”
“不是,我真的知晓错了,是我不该轻信那人的话,可、可他当时真的说得非常真挚,我这才相信了的。而且我也是因为关心你,想要帮助你,所以才——别走——”
“抱歉。”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是他不愿意接受。
赵岁欢最后与他打完招呼便转身走回屋中,没有去理会张霖过多的辩解,闭门谢客,霎时清净。
手背在房门上,刚舒了口气,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还是楚祈。
“……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她有些不自然地侧头。
“有些担心你。”他显然是很少说这样的话,语气有些僵硬,神色也不自然,全都落进了为之感到诧异的赵岁欢眼中。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会说这些话的楚祈。
“我还以为你还在的话,会直接出去威胁他滚。”赵岁欢的语气是没什么恶意,轻微嘲弄的玩笑。
若是以往,楚祈应当会杜绝她与对方的任何接触,然后极为不善地将人赶走。
“我想着你应当是想要自己解决。”
楚祈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已经快走到房内的赵岁欢脚下下意识顿住。
她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去看他的神情。
“我希望你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好像确实是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你在走神?”
赵岁欢闻言眨眨眼,沈之柳给她在杂物间搬了把木椅子邀请她坐在门口,还开了个门缝供她透气,理由是这里灰尘多,对她身体不好。
从思绪中抽身的赵岁欢看了一眼明明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住但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氏,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分明和颜悦色的沈之柳。
“嗯,我在想日后怕是不能得罪你。”
他温和地笑了起来。
很难去想象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有时还会开些玩笑的男子在对仇人下手的时候手段会如此残忍,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