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天在夜里的撞见了他们之后, 就再也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
就好似真的如赵岁桉他们所说的那样一般, 而现在事情已经被解决了。
除了那一天之外, 楚祈便再也没有离开过雁门,一整个闲散的模样。只有赵岁桉还在偶尔离开, 回来时给她带上些京内的特产,都是些她过去喜欢吃的。
每个人都表现得没有任何异常,但她的心里却还是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这两天总觉着多了许多生面孔, 阿姊上街的时候还是多注意一点。”阿雁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一边吃着零嘴。
“听古阿婆提过,说每当快到春日庆典的这几日就会有些邻里慕名而来。”
赵岁欢本以为阿雁是在同她说这件事, 但阿雁却是手上的动作一滞,神情中满是说不出来的意思,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应该如何表述。
“不是的……”她说,“人很多,每年都是这样,但今年有些不一样。”
但是她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同。
就像是本能地感受到了不安。
春日庆典的那日,楚祈就等在门前的大树下。
暖阳倾泻,流光细碎。
他毫无经验地驻足于此地,于赵岁欢出现在目光所及之处时回眸。
恰逢树梢雪花消融,簌簌落满了他的发,打湿了一片,瞧着狼狈又无措,竟是平白生出了几分趣味。
本以为这位养尊处优的王爷在雁门也待不了多久,毕竟就算旁边是专程建的房屋,比寻常百姓家有过之无不及,但于他而言总归是简陋的。
没想到这一待半年多就过去了,他不但没有抱怨说过一句,反倒是愈发融入了。
原本华贵的长袍也都压进了箱底,只留了尤为保暖的大氅没什么变化。
因为可能会有需要脱下来加给她的情况。
但就算是穿着朴素,他那身非比寻常的气质也根本不是粗布麻衣能够遮盖得住的。
去镇上的次数多了后,渐渐楚祈便在还未婚配的女子家中传开了。
偶尔赵岁欢出门扫雪时会看到地面上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他的家门口,巧的话还能撞到红着脸的姑娘还在附近徘徊,在见到有人后便会害羞着跑开。
其中总有特别的人会十分勇敢,去敲响那扇令她们分外忐忑又关注的门。
“小姐,您会在意吗?”亦巧这样问过她。
赵岁欢想了想,她说她不知道,答案显得模凌两可。
或许在她没有撞见的时候,已经有姑娘成功和自己的心上人说上了话,为此激动得整夜无眠。
也有可能出于内心的忐忑不安,她们会以物寄情,因为她曾经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