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一分钟也行。”
最后,砚九还是极不情愿的披了件外套,捎了袋垃圾,前去开门。
“嘎吱”门开。
门外,一只纸鸟正有规律的啄着门铃。
而门口台阶上,正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人,他乌黑秀发在头顶松松垮垮挽了一个髻。
白净面皮,狗狗眼,肉嘟嘟的嘴唇,鼻子玲珑,一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那人右手扛着一个算命幡,左手拎着一袋子快要烂掉的桃子。
见状,砚九面无表情的询问:“十安师兄,你怎么在这?”
沈十安将桃子塞进砚九手里,扛着算命幡就往门内走:
“这不是招摇要在晏阳招收弟子,我下山监考,以免有人收受贿赂。
还有山上日子无聊,我准备在山下多住个几年。”
回头看了眼砚九,沈十安狗狗眼中精光乍现:
“小九,最近我就住在你这里了。
你还得给我找两身衣服穿,我也不能穿着道袍到处走。
衣服我要白的,不要其他颜色,不好看。”
砚九毫不留情的揭露现实:
“师兄,你都快40岁的人了,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干什么?”
沈十安笑得无辜可爱:“我这是正值壮年,还能给你找位嫂嫂的。”
说着,沈十安就去翻砚九的冰箱:“怎么连瓶酒都没有?”
砚九:“我在家不大喝酒。”
沈十安无奈叹息:“小九你还是一样的无趣,诶?我们今晚涮火锅吗?肉要多多放。”
砚九告诫沈十安:“师兄,出家人戒荤戒酒戒女色。”
沈十安袖子一甩,大言不惭道:“你说的都是妄语,出家人不打妄语,小九这方面你要和师兄我学。”
砚九纠正:“师兄,出家人不打妄语不是这么用的。”
而此时,沈世安已经拉起了大白和二白的爪子,三只在屋子连蹦带跳的转圈圈。
虽然,最为稳重的大白很不情愿就是了。
吃完火锅,沈十安很自觉的就摸上了砚九的床:
“来,小九,师兄哄你睡觉。”
砚九不抱希望的建议:“师兄,苦修才能得大道,你不然在地板打坐别睡了。”
沈十安毫不羞愧,甚至有些自得:“你师兄我聪慧,睡床也能得大道。”
最后,是大白叼着沈十安的脚,砚九抬着沈十安的上半身,把睡成死猪的沈十安从床上扔到了地上。
……
次日,不受待见的沈十安找了个马路边边,他扛着自己的算命幡往那一坐。
没有收获客人,只收获一群大妈给的冰淇淋。
傍晚回家,沈十安一边啃着冰淇淋,一边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