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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上坐着的小男孩,满脸懵懂无辜,但又快乐,他头顶长出的小花花正在随风招摇。

而尚京正坐在长廊的茶案旁,若无其事的品着茶。

红枝被缠绕的骨头都快碎了,灵力正在丝丝缕缕的外溢。

砚九站在原地,久久未做声,不管闲事是他一贯的原则。

但此时此刻,他眼前有一个不甘、愤恨的灵魂。

红枝还没有为谢珊报仇,难道当真要让罪恶者逍遥法外,而无辜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死去?

这时,缠裹着红枝的枝蔓渐渐松开。

桃花树上的小男孩更加的愉悦:

“尚京,我在这院子里一千多年了,各种飞禽走兽见了好多。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一棵草。

我们做草木的没有什么攻击力,尚京你把她留下来,陪陪我。”

砚九忽然想到,尚京家还有这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桃花木。

都是植物,能够认出红枝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尚京终于放下茶杯,他对桃花木的态度倒是很好,那木头从小就陪着尚京离经叛道。

“阿桃,我先审审她,审完再让她陪你玩。”

随即,尚京淡淡扫了红枝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刚刚过来的砚九:

“砚九,你先将红枝压到刑审室,审问一下她来尚家是什么目的。”

砚九在风中分外凌乱:“什么刑审室,咋审?尚总,不然我将人交给警察叔叔。”

尚京反问砚九:“你觉得红枝姑娘是个人吗?”

砚九破罐子破摔:“是人是鬼我都打不过,再者说我杀鸡都不会,你还让我审人?”

尚京笑眯眯的给出建议:“我这有点个法子,一是你可以翻翻满清十大酷刑,但是植物和人类构造不大一样,可能不好用。

二是你可以回到白家……要两张吐真符。”

砚九叹息:“我还是研究研究满清的十大酷刑吧。”

少倾,阿桃的枝蔓卷着红枝走在前面,砚九跟在后面。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尚家的刑审室,这里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四面空空荡荡的白墙。

没有各种刑具,没有阴暗恐怖,甚至没有颜色,连张椅子都没有。

见状,砚九摸了摸自己身旁的卷着红枝的树枝,树枝冒出一朵花骨朵,阿桃的声音在花骨朵中出现。

“哦,这里呀……是这样的,尚家自诩正义,从来不做那些残暴血腥的事。

他们对待敌人主打一个感化,这里算是感化室。”

砚九咂摸了一下,对尚家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伪善。”

闻言,花骨朵一晃一晃:“咦,尚京也是这么说,但是这里确实能够摧毁人的心智。”

枝蔓没有过多停留,今天太阳很好,它要回去晒太阳了,偌大的一个刑罚室,只剩红枝与砚九。

砚九伸出拳头,软绵绵在红枝身上试探着,但是半天拳头也没落下去。

最后他反倒先盘腿坐在地上,甚至他还伸手邀请红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