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头,径直注视着比他高半头的尚京:
“尚总,我签的真的不是卖身契,结不结婚是我的自由。”
紧接着,砚九半真半假道:
“况且,我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和周景作伴很好。
我也怕如你所愿,哪天真的破碎掉。”
半强迫的姿势,让尚京与砚九距离很近。
尚京第一次直直的望进砚九的眼底,然而那眼底却没有什么情绪。
像一滩静湖,一滩死水,满是淡漠。
尚京放手,心底也跟着涌起一片巨大的空虚,紧随而来的是欲望。
他从未看到砚九一般平静的眼睛。
此时,他想砚九的眼睛染上情绪,欢喜、恐惧、生气……什么情绪都可以。
然而砚九却哈欠连天的拍开了尚京的手:
“老板,我该下班吃饭了,肚子饿了。”
尚京放手,他看着砚九离开的背影,脑子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砚九的许多喜爱,貌似都是装的。
没有喜欢的颜色、食物、季节……
看上去好似贪婪的市井小人,然而事实真是这样吗?
尚京忽然对砚九涌起巨大的好奇。
第32章 婚礼前夕
砚九要和周景结婚的消息传播的很迅速。
甚至白行简和白行鸢姐弟先后找到了砚九。
白行简作为一个兄长,他是能够承担起责任的,但他的行为也十分的流程化。
先是找砚九吃饭,与砚九讲述和周景结婚的利弊。
最后白行简秉承不过多干涉的原则,他询问砚九:
“你真的想和周景结婚吗?
如果不想,二婶那边你可以拒绝。
现在父亲渐渐不管事了,白家大权都交由我。
我能保你自由,你有拒绝与周家联姻的权力。”
砚九双手握住暖融融的杯子,淡淡道:
“周景人挺不错的,我想和他试一试。”
白行简起身,一本正经的告知砚九:
“你自己做的选择,未来无论好坏,要对自己负责,该说的我都说了。”
砚九垂下眸子,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笑着道:
“白先生,该说的你都说了,未来我埋怨谁也不会埋怨你。”平心而论,白行简做的已经很好了。
虽然同父异母,但他从未打压过砚九,关键时刻还愿意帮砚九一把,但对白行简的一些关心,砚九从未回应。
正如此时,白行简听着砚九口中疏离的“白先生”三字,心里也是憋闷得很,砚九啊……一直都是这个死德行。
白行简离开不久,白行鸢也找到了砚九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