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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他不是讨厌你,而是平等的无视所有人,我从来没见过白修诚对哪个人热络,当然,也没见过他去伤害某人。

他就像一个壳子,装着毫无感情的灵魂。

因为你在意他的目光,所以会觉得他讨厌你。”

闻言,砚九也从自己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一切貌似真如尚京所说,白修诚类似一种无欲求的状态,哪怕白家没了,白行简死了,他好像都不会太在意。

而且,从小到大,白修诚对自己只是抱有一种不管的态度,并没有主动伤害自己。

想到这里,砚九讥诮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的现在,也不知道他活个什么意思。”

尚京颇有兴味笑道:“你这张嘴真恶毒。”

砚九冷笑:“可能这才是我真正的面目。”

“挺好。”砚九尖锐,尚京反倒变得柔软起来:

“或许在曾经、或许在未来,白修诚总会有自己偏爱之人,偏爱之事。

只是不是在现在,他偏爱之人也不是砚九你。”

随即,尚京话锋一转:“但你也会遇到偏爱你的人。”

砚九忽然豁然了些:“你说的这些,就是所谓命数了。”他从未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尚京开解。

……

傍晚,月光剔透。

尚京在大桃树下把玩着一枚小小硬币,他不看书、也未小憩。

只是那样干巴巴坐着。

阿桃双手撑着树干,探头往下看:

“尚京,你在想什么?”

硬币在尚京掌心转了一个圈,尚京漫不经心道:

“忽然想去香招先生那里讨一杯茶。”

阿桃撇了撇嘴:“人家认识你吗?别把你打出门。”

“或许就认识呢。”

说话间,尚京已经将硬币抛向空中,看了眼硬币,尚京从摇椅上站起:

“我走了。”

虽然不知道香招书屋在哪,但尚京气运绝佳。集晏阳气运之大成。

气运落到实处……便是他哪怕随随便便抛出个硬币,也能为他指明方向。

果真,走到某处巷子,尚京发现空间折叠处,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少顷,古巷幽深,一只庞大的狐狸趴在某家屋顶,正吭哧吭哧的舔着爪子。

见状,尚京朝那家走了过去,果真见大门敞开,“香招书屋”四字古韵悠然。

尚京抬头看了眼狐狸,打招呼道:“二白。”

二白停止动作,震惊的看向大门口,他条件反射般变回了小狐狸。

嗖的一下从屋顶滚了下来,随即快速关好大门,将尚京隔绝在门外。

二白一溜烟的往屋内跑,边跑边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