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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怜娇 二十天明 1694 字 2024-01-14

徐彦舟一人站在屋子里头,往宋殊眠的方向盯了许久,最终还是离开了此处。

连着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空气中尚且还混杂着一些泥土的气息,夜色降临,细细弯弯一道弦月挂在那深重的夜空之中,淡淡的光就像是轻薄透亮的纱布,笼罩在大地之上,晶亮闪光。

还未到宵禁时刻,酒楼里头人声嘈杂,泼皮叫骂混着调风弄月之声连绵不绝地响着。

上好的包厢隔绝开了外头的声音,只有些许声响传入了里头。本还算安静的厢房,门被兀地打开,外头的声响一窝蜂往里蹿,一穿得花花绿绿的公子哥破门而入,他的声音锣鼓喧天般作响,“谢三,你好不厚道。成日里头跟我们一起编排那徐彦舟的是非,怎么转头就去求娶他的妹妹了?!”

此人名杜鹤安,前些日子方被父亲禁足家中,这会子方一解禁,便来寻了自己的狐朋狗友。

那厢谢琼婴正仰躺在罗汉塌上翘着二郎腿,一身紫色镶金边长袍,腰系白玉宽带更显肩宽腰窄。

听到门口的声响只是撇过脸去瞧了一眼,似是嫌吵还用一只手捂了耳朵。

谢琼婴的旁边还坐着一公子,这人名赵承轩,是国子监祭酒府上的二公子。

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同谢琼婴缠在一起的自然也是一等一的纨绔公子。

杜鹤安进了屋后底下的人便将门带上了,里头可算又安静了一会。那杜鹤安见谢琼婴捂耳朵,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更是来气,拉了张椅子到赵承轩身边坐下就要嚷叫。

这杜鹤安生起气来那破喽嗓子就收不住声,赵承轩见他又要发难,忙捂了他的嘴巴,趁机拿了桌上的酒水塞到了他的嘴边,“知道你被禁足几日,今还是第一回 出门,咱们谢三公子可是给你在教坊司包了个场子来日快活。”

杜鹤安家中经商,其产业遍布半个京都,自是不缺银子花。他平日里头沾花惹草,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流连过,只那教坊司还没去过。

因教坊司由礼部掌管,里头的官妓向来只迎接达官显贵,杜鹤安一商人之子纵是再有钱,想去也是没法子。然而那谢琼婴就不一样了,他那样的身份就是包圆了教坊司都没事。

听到赵承轩这话杜鹤安火下了大半,只是看着谢琼婴问道:“当真?莫不是承轩唬我的?”

谢琼婴从罗汉塌坐了起来,一只腿微曲背靠墙面,似笑非笑打趣道:“我何时骗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