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沛竹见此也不再多留, 起身到外头候着去了。
谢琼婴到了屋里头的时候还带了几分外头的寒气进来,他今日穿得是一身玄色锦袍,外头披着一件黑金大氅,上头还坠着星星点点尚未消融的雪花。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四方木盒, 大步走到了床边。
屋内的光不亮, 只有桌上还燃着一盏灯。
谢琼婴坐到了方才沛竹坐着的那条小矮凳上, 他的个子高, 坐到那条小凳上有些突兀。他把小木盒放到了床边,抬眼见得宋殊眠在被窝里头露出的那双圆眼正一眨一眨盯着自己。
谢琼婴笑着问她,“你猜猜这里头是什么?”
谢琼婴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见宋殊眠没什么反应,又将木盒往前推了推。
宋殊眠哪里会晓得是什么, 他已经快连着十天未曾归家,谁晓得又在哪里混了, 这会自然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哑谜。
谢琼婴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倒也没有真要她猜出个所以然来。
见她面色疑惑, 便打开了那个木盒。
是金饰,一整套的黄金头饰,有金钗, 耳环, 手镯,还有凤钗
金子在昏暗的室内发着耀眼的光亮, 非常晃眼。
上回宋殊眠随便同他说了一嘴,每回过年父亲母亲都会给自己打金子来, 没有想到谢琼婴竟然还记得此事。
屋内沉寂一片, 炭火时不时地发出哔啵作响的声响,凛冽的冬风死死拍打着的门窗, 时不时地发出哐啷声响。
谢琼婴他好像真的没有那样坏。
不知道是黄金太晃眼了还是怎地,宋殊眠一时之间竟然没了反应,只是呆愣地看着那个小木盒。
几日未见,看着这样的宋殊眠,谢琼婴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他轻声说道:“这些东西可是我亲手打的,你快起来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