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舟被气笑了,“消遣的玩样?宋殊眠,你好大的脸啊,我把你当作消遣的玩样,还教你识字读书?我就该把你教得蠢笨如猪,没了这些花花心肠,在你大婚那一天就给我老老实实滚回来才是。偏生把你养得这样方头不劣,一堆的小心思给我自己找气受?”
两人还从来没有吵过这样的架,就算是那回徐彦舟让宋殊眠替嫁,他们之间也不过是不欢而散罢了,没有闹得这样难看。
风雪声大,仆侍们又站在稍远的地方,就算是两人大吵也没人能注意到这处不寻常的动静。
宋殊眠终于忍不住对徐彦舟骂道:“你这样说,也便是承认对我意。而当初我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郎有情妾有意,可是你倒好,转头把我送去嫁谢琼婴,到了现在反而开始故作深情。”
“郎有情妾有意又如何,你以为谁都是像谢琼婴一样不顾世俗言论,离经叛道吗?徐家嫡长子的正妻,宋殊眠,你如何配?”
徐彦舟的话如同一把刀一样刺了过来。
宋殊眠也没必要再跟徐彦舟有什么好脸色,她冷笑道:“是,是不配。那你凭什么会觉得我放着谢琼婴正妻身份不要,去当你徐彦舟的妾?你疯还是我疯?”
宋殊眠这会被他气得已经开始报复似的口不择言,“如今我嫁作人妇,表哥又来招惹,难道是将自己比作曹操。别人的妻子就特别吸引你一点,徐彦舟你这不是有毛病吗?”
宋殊眠看着徐彦舟猛地起身,便知道他这是怒极了,宋殊眠被人掐怕了,怕他也来掐自己,起身拔腿就跑,结果猛地撞上了一个硬朗的胸膛,宋殊眠被撞得发懵,抬头一看,是穿着一身黑色大氅的谢琼婴。
谢琼婴除了脸色有些苍白,除此以外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他眉头微皱,问道:“你慌成这样做什么,还怕他打你不成?”
谢琼婴本以为两个人在这里再续前缘,结果方来就从不远处可以看出来徐彦舟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徐彦舟不管干什么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倒不知道宋殊眠说了什么话叫他能气成这样。
方到了亭中,就见得那宋殊眠着急忙慌地想要往外跑。
宋殊眠看谢琼婴不像是要生气的样子,只是揉了揉鼻子,躲到了他的身后。
徐彦舟见到宋殊眠这样,面上尽是讥讽,“好好好,宋殊眠,我倒还成了你的冤家对头了。”
徐彦舟说完这话便面色冷沉离开了此处。
谢琼婴还是头一回看到徐彦舟这样失态,气到了就连表面功夫也不想做,他有些好笑,把宋殊眠从身后拉到了跟前,“你同他说了什么叫他气成这样?”
宋殊眠自然不会把这些话拿去跟谢琼婴说,只是说道:“你怎么出来吹风了?一会冻到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