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怕谢琼婴要闹,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神色。谢琼婴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他自哂一声,转声说道:“那如果不是为了杜家的事来,是不是就能带我进去了?”
李进原以为谢琼婴定是为了杜家的事情而来,见他这样子说便有了一瞬间的错愕,好在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了谢琼婴的意思,道:“那是自然。”说完这话便领着二人进去了。
宋殊眠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谢琼婴分明就是为了杜家的事情而来,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崇明帝方才商议完政事,这会有些疲累,让李进回来了之后替他捏肩捶背。
他阖着眼睛,面上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沉声问道:“你今日不请自来,是何事?”
谢琼婴直截往地上跪,宋殊眠见此也忙跟着跪了,只听他道:“我想求一个人的命。”
崇明帝闻此兀地睁开了眼来,转头看着李进说道:“不是说了为杜家的事情来的话别把人带进来吗?”
李进也十分委屈,方才谢琼婴分明说不提这事啊。
谢琼婴道:“是我骗了掌印,舅舅勿怪。我不奢求能要杜家的男丁,我就要一个女眷。”
男丁万不能留,就算是杜家年纪最小的孩子如今只有五岁,也留不得。
但女眷,若是留的话,也有隐患,崇明帝也不放心。
他道:“女眷?为何?”
谢琼婴垂眸说道:“我心悦她,见不得她死。”
宋殊眠没有想到谢琼婴竟然如此说,他心悦杜嘉乐?但很快便猜到这是谢琼婴弄来的借口说辞。崇明帝问他为何要救杜嘉乐,他还能怎么回答,这是最稳妥不过的说法,况且谁都晓得他为人向来不正经,这样的说辞倒也不会惹人猜忌。
崇明帝看了一眼宋殊眠,又看向了谢琼婴说道:“你当着你妻子的面说你心悦别人?”他冷哼一声,“你还真说得出口。”
宋殊眠看了一眼旁边的谢琼婴,见得他也转头看着自己,谢琼婴朝她眨巴了几下眼,宋殊眠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对崇明帝说道:“民妇非有容人的雅量,但只愿郎君好,郎君若是真心心悦那姑娘,民妇也见不得郎君因那女子的死而心伤。”话毕她还故作忧伤地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皇上愿顾及民妇一二分,民妇感激不尽,但郎君好,民妇便好。”
宋殊眠本就生得娇俏明艳,这样的姿态谁看了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