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 心恍若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酸涩得不行。
她平复心绪,恭谨回答了吕老夫人的问题。
吕老夫人先前听说过谢琼婴在海家替宋殊眠出气, 谢琼婴这人护短,既然能做到那种地步, 便是真心实意将人当做了妻子,谢琼婴看上的人, 总不会差的。
她不相信谢琼婴会打宋殊眠, 宋殊眠脸上那巴掌一看就是刚被人打的, 而又想到了谢家三人来得迟,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方才她故意提及此事,亦是不想叫她挨了巴掌受了委屈。
自家的儿子和谢家的那位国公爷闹了不痛快, 谢吕两家也不再有所往来, 加之吕知羡离了吕家之后,谢琼婴也再没来过了吕府。
这会吕老夫人听宋殊眠说着谢琼婴在家中的近况, 也是不住地点头应和。
谢琼婴的日子实在是无甚好说,但宋殊眠见她听得起劲, 也忍不住多说了一些, 东拼西凑硬凑出了一大堆,其间只捡着他的好话说。
那吕老夫人上了年纪, 今日一天的宴席下来,本应当十分疲累,然而这会听着宋殊眠的话一时之间竟神采奕奕,宋殊眠说了足足两炷香的功夫,但吕老夫人却仍在兴头上,恍若是想从宋殊眠的这些只言片语中听完谢琼婴这五年过的日子。
但宋殊眠已经说了许多,末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满怀歉意地看着吕老夫人说道:“老太太,抱歉了,我嫁进来不久,就晓得这些了。”
吕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不打紧的,你说得已经够多了。”
吕老夫人慈眉善目,这副和气的样子倒全然看不出年轻时候还曾上过战场。眼见天都黑得不像话了,外头吕方终于进来催促道:“母亲,您就放人回吧,回去晚了国公府该那边不好说了。”
出来道个寿罢了,怎还把人压着不放了。当初长宁就没少说谢琼婴把吕府当家了,这会老太太还把谢琼婴的媳妇扣这说东谈西的,到时候传到谁的耳朵里头都不好听。
吕老夫人白他一眼,但最终也没有再留,她对吕方道:“晚上天黑,你务必派上侍卫安全把人送到。”
这话倒用不着吕老夫人提醒,吕方自也会安生把人送到家,宋殊眠闻此便起身告了退,跟着吕家的下人离开了此处。
待人走后,吕知羡进了屋子,祖孙三人同坐一堂,吕知羡对吕老夫人怨怼道:“谢三如今都这样了,祖母怎么还这样偏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