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了人,宋殊眠便想到了一会还要入宫的事情。长宁想趁着谢琼婴考试的时候带她入宫,无非是想教教她规矩体统,予她威吓,但这些在家里分明也是可以做啊。
这个关头入宫,会是皇太后的旨意吗?
皇太后定然已经知晓谢琼婴去参加了县试,她这样慎终如初的人,不会没有举动。
唤她入宫,必有图谋。
宋殊眠猜到了什么,越发沉重。
就在她思索之际,腰间摸上了一双手,谢琼婴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身后,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在想什么呢?一动不动的。”
宋殊眠回过了神来,笑道:“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了一跳。”
宋殊眠的话里头听着有说不出来的牵强。
谢琼婴察觉出她情绪的不对劲,把她转了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宋殊眠不想叫谢琼婴在这些事情上担心过多,只是正了正思绪,打岔道:“什么怎么了?只是在算你什么时候考完试,我便什么时候来接你归家。”
谢琼婴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不对劲来,却也不见得,她不说,自己也不再问,只道:“好,约莫傍晚,你在马车上头等着就好了,风大天冷,莫要下来了。”
因着心里头有事,宋殊眠也无心多说,很快便把东西收拾好了给了陈维,又吩咐晴萱几句话后,便和谢琼婴去了膳厅用饭。
后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夫妻二人便和长宁一同出发去了考场。
因着谢家三房那两位公子也到了参加县考的年龄,几人便一同出发。
谢四公子是嫡出的公子,而谢五公子则是庶出。
谢家的马车出现在此处不算稀奇,毕竟谢四公子与谢五公子也正到了年纪,然而谢家的马车上头下来了谢琼婴之时,引了不少人的视线看去,起初没人将其放在心上,待到人跟着他们一同进了考场之时才发现,这谢琼婴竟也是来参加考试的!
他莫不是闲得没事干了,就连科举一事也要来凑热闹,前几个月还看人时常出入烟花巷陌,风花雪月之地,怎才过去这么些个时日,就跟他们坐一块去考试了?!
他若是能考上,他们这几年的书是白读了不成。
众人看着他的眼神无比古怪,心里头鄙夷更甚,然又只敢在心里头想,面上未露分毫。
外头,谢三夫人本欲喊上长宁一同回谢家,却听她说道:“我要进宫见母后,弟妹先回吧。”
谢三夫人了然,点了点头,又看向了长宁身后的宋殊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