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好歹也有七八年的情分,她如何说割舍就割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宋殊眠见她这样,也终不再说,两人一直等到隋嬷嬷来了。
隋嬷嬷尚且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大大咧咧进了堂屋里头,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得宋殊眠厉声说道:“刁奴,跪下!”
宋殊眠虽生得和善,一张脸嫩生生的,然一开口就是如此,惊了隋嬷嬷一跳,下意识就软了膝盖。
隋嬷嬷知道宋殊眠比明氏难缠多了,若说明氏还会顾及谢琼霖的面子,那宋殊眠向来是和谢琼霖不对付的。
隋嬷嬷不再如方才那般,忙跪到了地上,旁边品哥儿见此,挡道了隋嬷嬷面前,奶声奶气说道:“叔母,不要怪嬷嬷。”
宋殊眠见品哥儿如此,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探究看向了这老嬷嬷。
这隋嬷嬷身上穿金带银的,倒不像是下人,反而像是个主子,看着不过五十年岁,慈眉善目,一副老好人做派,哄得就连品哥儿也亲近她。
隋嬷嬷见品哥儿护着她,更是多了几分底气。
宋殊眠见此也不生气,只是慢悠悠地抬起杯子喝了口茶水,隋嬷嬷跪在地上打量着她的神色,却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堂屋内一时间静得不像话。
许久过去,宋殊眠对品哥儿招手,她道:“品哥儿,你为什么觉得叔母会怪罪她?”
宋殊眠不过呵斥一声,品哥儿就护到了那刁奴跟前,可见她平日里头是没少给品哥儿灌些迷魂汤。
品哥儿见宋殊眠这样慈爱模样,想也没想就跑到了她的跟前,宋殊眠拉过了他说道:“好孩子,叔母问你,嬷嬷平日里头有没有同你说叔母的坏话?”
品哥儿看不出来此刻气氛的古怪,闻此也只是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明氏对他道:“你实话实说就是了,莫要诓骗叔母。”
品哥儿转回头来,终究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