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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层墓 烟梦一归 1969 字 2024-01-14

他把多年习来的知识用在离那两个孩子身上,他为他们选择了最舒适的结束。

——你们一无所知的来,我便送你们一无所知的离开。

他伪造了孩子被拐卖的假象,搂着悲痛哭泣地妻子,心如刀割。

她的眼泪,总是叫他心疼。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温柔体贴慢慢地将她从痛苦的漩涡中拖了出来。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她这样告诫自己。

生活仍在继续,两年后,他们的二人世界又即将宣告结束。

他陷入了纠结。

他已经充分体会到孩子带来的麻烦,并亲手解决了他们,自然不愿意让妻子把孩子生下来。

但他不能这么说,否则百分百会失去自己的爱人。

望着妻子饱含期待的神情,他忽然下定决心——

扼杀它。

但他万万没料到妻子会因此死亡。

猫儿的利爪,终是折断了蝴蝶的翅膀。

他悲痛欲绝。

他得祈求爱人的原谅。

“所以,”卫阡语调轻缓,像不愿惊扰在空中浮动的绒羽,“他选择悲惨的死去。”

最后一个音调落地,室内一片寂静,而打不开的窗户外面的景象,不知何时,已经变作无尽的黑暗。

众人沉默半响,锡西气闷道:“这跟我最开始想的完全不一样。”

卫阡轻轻挑眉,“你不信?”

锡西嘴型到位,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卫阡继续道:“那就让我们来采访一下男主角吧。”

青年挪动视线,避开锡西那张震惊出双下巴的脸,看着紧闭的门说:“冯先生,该你登场了。”

他眯了下眼,声音低沉:“都这时候了,可别害羞啊。”

谁都能听出言语里的挑衅与轻蔑。

锡西眨巴眨巴眼睛,拉过沈昌宇就往卫阡背后躲。

像这种即将正面刚的场合,他们这些凡人还是不要挡在前边做炮灰了。

对大佬而言可能就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碍事。

再度沉寂片刻后,门被一颗头撞开了。

没错,

是一、颗、头。

最先入眼的是头顶的黑发,随后是一张青白染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