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下意识的往那人身上瞟,却不期然的对上那双凝着华光的黑眸。
青年对他笑了下,笑容很浅,似雪天里的一瞬落痕。
刘程恭呼吸一滞,便匆匆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玄煜坐在一旁,手搭在卫阡身后的沙发背上,将一切收入眼中。他懒懒地勾了勾唇,忽的凑近青年,低声道:“你现在怎么总是对人笑,陈将军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那时的青年像天边一片仿若虚无的云,纯白得如同新生稚子,也矜傲得叫人难以触及。
他只对着一个人笑,全心全意,毫不设防。
比朝阳的金边还要粲然,比暖春的微风还要温柔。
只见着一次,便叫他惦念上了。
可惜……
玄煜的手指微微用力,在椅背上压出几道皱痕,又在下一秒若无其事般的卸去力道。
卫阡看他,墨色的眼眸仿若参不透的夜空。他轻声道:“人会变,妖也一样。”
“是吗。”玄煜向后倒去,姿态散漫地靠在沙发背上。
他没再问下去。
因为答案,很早之前他便已经知晓了——
不过都是为了一个人。
卫阡追随着陈易年,而他……
“严女士,能跟我们说说剌亚神吗?”
锡西冷静下来问道。
玄煜推了推墨镜,语调起伏不定,难辨喜怒:“我也对这玩意儿很好奇,听名字,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位神明。”
严艺没有立即回答。
她看向卫阡,问:“你听过吗?”
卫阡摇头:“没有。”
严艺道:“我之前也没听过。”
“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卫阡适时发问:“然后呢?”
然后?
严艺不由回想起那个转折点。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她完成工作后准备回卧室睡觉,放在桌边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严老师,你好。]
难道是哪个学生找她?
严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
这么晚了,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她眉头一皱,立即点开短信回复到:[你好,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陌生号码:[严老师,我暂时没有名字,找你是为了帮你。]
“帮你?”锡西问道:“你当时遇见什么麻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