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完蟹黄,程夏用螃蟹的小腿推出大腿肉,蘸上酱油姜丝碟,香醇之余,回味是蟹肉的一丝丝回甘。
“这个酱油蘸料碟好香,蘸着螃蟹吃好鲜。”邵骏盯着酱油,又看看程夏:“夏姐,你的酱油卖我点呗!”
范祥也尝试着蘸了蘸酱油碟,被它的风味所惊艳到:“我也要,我也想买。”
程夏辛辛苦苦酿晒了快一年,只为自用,不打算卖:“我送你们一人500l好了。”
“夏姐大气。”
“谢谢小夏。”
得了酱油,邵骏和范祥美滋滋得不行。
红烧鳗鱼块,煎得两面金黄,油汪汪的,肉质贼嫩,加了许多蒜瓣去腥,出锅前了蒜蓉,蒜香清冽,喷香喷香的。
品尝着红烧鳗鱼,每人面前摆放了一份炭烤鳗鱼饭,范祥握着筷子,夹起一块烤鳗鱼,随着鱼块倾斜的角度,裹着的一层浓油赤酱缓缓流动,啪的一声,滴落到桌面,炸开花。
豆类发酵的酱香,以及丝丝缕缕的甜香袭来,赤酱又鲜又香,落到桌面有些许浪费,范祥眼中微微可惜。
眼看鱼块上的赤酱还在持续流动,滴落,他飞快往嘴里塞,一口包住,整个口腔壁被酱汁儿填满了,好满足。
浓醇的酱料,咸鲜之余,夹杂丝丝心动的微甜,外皮是酥脆的烧烤焦香,外酥里嫩,里头是鲜嫩多汁的鱼肉。
味蕾层层递进,丰富多彩,像是乘坐惊险刺激的过山车,传递来一波又一波的愉悦。
吃鱼不见鱼骨鱼刺,外表鱼皮鱼肉烤得焦焦酥酥,内里质地鲜嫩,尤其是最后铺的一层甜咸酱汁儿,简直是这道烤鳗鱼饭的灵魂所在。
扒完一整碗米饭,范祥意犹未尽地舔舐掉嘴角残留的酱汁:“绝了,如果外面小饭馆有这道鳗鱼饭,我肯定天天吃。”
邵骏也觉得不尽兴,每人才分到几块鳗鱼,吃得不过瘾。
眼见天色又暗了几分,程帆收拾碗筷,程夏找来洗净的罐头瓶,给两人装酱油。
掀开酱油坛的草盖,馥郁浓重的酱香味随风飘来,浓墨重彩般的异香,一出场,比酱油碟浓厚数千百倍的咸鲜风味,惊艳了嗅觉。
竹制打酒勺的容量是125l,程夏挖了四勺,邵骏不太知足:“再多给点呗!”
程夏瞪他:“一百斤黄豆,只出十几斤酱油。”
给邵骏和范祥的一斤酱油,都心疼死她了:“嫌少,干脆别要了。”
“别啊,夏姐,我错了。”邵骏白天也见过酱油坛子里的情景,只有中间一圈的酱油水,连大缸子的一半高不到,足以可见这玩意儿产量有多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