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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钧说出“重要”二字后,盛钧便闭口不言,他只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时灼,等待时灼的回答。

时灼不知道盛钧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得到他的答案,他从不想敷衍自己信任的人,所以在看出盛钧的认真后,时灼思索了很久,可是给出的依旧是那个答案:“我不知道。”

时灼的神情很是落寞,他苦恼地发现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到最后面对所有的疑问,他只能无力地回答一句“我不知道”,显得和这个世界如此格格不入。

盛钧忽然笑了笑,他松开时灼的右手反而再次揉了揉时灼的脑袋:“没关系的,灼灼,我相信将来的你会找到这个答案。”

“但是现在我想教你一件事。”

“爱不是这个世界行事的准则,‘良知’才是。灼灼,你要让‘良知’成为你的底线,因为你是‘人’。”

……

盛钧没有告诉时灼到底什么是良知,只是将这个定义抛出后就因为要处理其他事务而离开。

时灼用唯一能活动的右手在网上搜索“良知”的定义,可是得到的答案与戚院长给他构建的世界观并不一样。

戚院长给时灼构建的是“人形兵器”的世界观,可是在盛钧这里,他第一次被称作“人”,莫名地,时灼很喜欢这个称呼,连带想要明白,盛钧口中的良知到底是什么。

他开始回忆今天与盛钧的对话,反复思考,连杨倪来到他的病房都没有察觉。

“时先生?”

“时先生?”

杨倪一连说了好几句“时先生”才唤回时灼的注意力。

此时的杨倪手中正提着一个小小的甜点盒,在时灼看向他时,抬起手中的甜点盒:“听说你到现在也没怎么吃东西,要吃点吗?”

“谢谢。”

杨倪拆开甜点盒,将里面的盒装甜点放在时灼的被子上又把叉子递给时灼没有受伤的右手上。

“听说你伤得不轻,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杨倪说着叹口气,很是哀怨:“破军这次暴露出的是个大问题,恐怕得花最少一周的时间才能解决,所以这段时间就别操心训练的事情了,安心在这养伤,如果伤好了破军还没修好,我觉得你可以做点其他事情娱乐一下。”

时灼刚刚将叉子放入甜点中的手一顿。

杨倪的话还在继续:“我今天来看你之前,作为破军的总工程师向你的主治医师问了一下你的情况,怎么说呢,其实时先生可以试着对我和我的团队还有破军多一些信心。破军的存在是超时代的,别说是你,就算放条能够操纵破军的狗都足以大杀四方,你不必将自己逼得那么紧。”

杨倪说完,看见时灼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又连忙干笑两声补救:“我不是说时先生是狗了,我只是夸张而已,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