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怀里便骤然多了一道温暖柔软的身体,他伸手接住,感受到她的呼吸打在自己颈边,空缺了许久的灵魂发出满足的喟叹,忍不住紧了紧手臂。
“岁岁……”
而韩岁岁搂住江随舟的脖子不愿松开,明明只是分离几天,却仿佛几个世纪那么久,思念与依恋排山倒海般涌来,韩岁岁有些哽咽地贴了贴男朋友的脸,道:“我好想你。”
江随舟心中酸软,他凑近一些,感受到韩岁岁的呼吸,目光在她脸上唇上流连,在韩岁岁要亲上来时却顿住,低声道:“你的伤。”
总是这样。
似乎彼此亲近的欢愉是一种放纵而慵懒的享受,总要在处理完所有的不妥之后才能进行。上次她小臂骨头被抽出来,江随舟也是这样一句话。
韩岁岁想到他离开玄天派宗门时留下来的那张字条,看似是匆忙之下交代行踪,实则是不知缘由的不辞而别,一股气恼涌上心头,她掰过江随舟要去看她伤势的脑袋,愤恨地咬上了他的唇。
——欢愉又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
呼吸纠缠,唇齿相依,韩岁岁的火气消下去大半,逐渐留恋起来,彼此之间气息缠绕,她忍不住把江随舟推到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墙壁上,将他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的一方小小天地之中。
把他藏起来,这样就不会不告而别令人担忧了。
地下暗河水声潺潺,韩岁岁想到江随舟可恶之处,便忍不住咬他几口,恶狠狠的,似是惩罚一般。
而今日的江随舟则格外包容,对这些甜蜜的惩罚照单全收,还要反过来引诱,非要听到韩岁岁忍耐不住的喘息声才算完。
思念与不舍,担忧与愧疚,全都融化在这样一个长长的吻中。
阴暗潮湿的洞穴,因为江随舟在,韩岁岁也骤然觉得温暖光亮起来。
一吻结束,韩岁岁靠在江随舟怀里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安全感回归,让她赖在江随舟怀里不愿动弹,任由他把自己手上的布条解开,轻轻擦拭过血迹,上了药再包扎起来。
江随舟摩挲着韩岁岁的手,小心而怜惜。
“岁岁,你几时来的?”
他不必问,岁岁必然是为他而来,门派之中对任务保密,云清又对他颇有戒心,想来也不会告诉岁岁,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封开霁。
岁岁之前伪装的封氏护卫也印证了这一点。
他只是有些心疼与遗憾,不知道岁岁来这里之后有没有受过委屈。江随舟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封氏护卫中颇有些嬉闹之语,其间没有大争执,却未必没有小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