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打不了了,回去治伤吧。”
他既然已经筑基,便不再是凡人之躯。
寻常内劲对他而言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这就是修真体系对武侠体系的力量碾压。
魏国公单手按在自己的佩剑上,沉声道:
“天子脚下,你敢与皇亲动手,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殷无狩摊手道:“你见过造反的人赤手空拳吗?再说,是他先打我,我正当防卫而已。”
魏国公不懂什么是正当防卫,但也看出眼前的青年桀骜不驯,对于他们这些皇族缺乏最基本的敬畏,没有恐惧之心。
他紧紧握住配剑的剑柄:“你要报复就冲我来,不要伤我女儿。”
殷无狩:“……”
对不起,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报复了……
众人僵持之间,门外忽然来了一名银凯小将,手里举着一块令牌,高声道:
“镜王有令!”
他到了门边,翻身下马,将那令牌递给主官。
主官伸手接过,定睛一看,立刻躬身道:
“但凭镜王殿下吩咐。”
众人纷纷看去,却见那令牌竟是纯金所铸,中间一个“霍”字,两面绕着环刻了一只猛虎,头尾相连,巧夺天工。
魏国公膝下一软——见此令牌,如霍云铮本人亲临!
他竟然如此看重这名义子!
那银凯侍卫朗声道:
“镜王殿下已经派人送了慰问的礼物到国公府上,并托我传话:家中小辈莽撞,请郡主宽恕。”
魏国公赔笑道:“殿下这又是何必,一点小伤,自己回去养养就好了。”
银凯小将对他一抱拳:“多谢国公宽宏大量。管教义子,是我镜王府家事,就不劳烦国公了,我这便带殷公子回去。”
魏国公干笑两声,挥手放人。
殷无狩跟在银凯小将身后出了门,见外面又两匹马,其中一匹没有人骑,显然是给他带的。
他们直接回了镜王府,银凯小将转头对他道:
“直接去东偏殿吧,殿下要见你。”
终于,要见面了。
殷无狩缓缓突出一口气,对着银凯小将低声道谢,而后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衣袍。
准备了这么久,他应该也对我……很好奇吧?
他细细回忆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心里有了点底,便慢吞吞的向东偏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