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垂眸,掩下眼中露出的一丝欣喜:“父皇,儿臣应当以何种理由去查他们?”
他不会傻乎乎的在皇帝一点权力都没有给的情况下冲在前面卖命。
皇帝听了他的话后也没有立马回答。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从小就受尽宠爱,没有吃过苦的孩子,似乎在分辨是确实想给自己分忧,还是想乘此机会揽权。
“父皇?”三皇子见他久久不语,心中明了皇帝定是起了疑心,“儿臣绝无揽权之心!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看着他,心底怀疑依旧没有消下去,最后认命般叹了口气。
罢了,真要揽权就揽吧。至少这孩子不会给自己下毒。
权力面前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朕的玉玺交予你。”皇帝闭上眼睛。
三皇子听了心底嗤笑:给玉玺又如何?不给太子之位,他终究会名不正言不顺。
“父皇。”三皇子也不再装了,“既然您连玉玺都给了,何不直接下诏禅位给我?”
皇帝目眦欲裂,三皇子这番话一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下毒之人就在眼前!
“你!你个逆子!”
他气得接连吐血。
“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做!”
“父皇别生气。”三皇子掏出手帕给皇帝擦嘴角的血,“您这身子骨,可是不能再被气着了。“
“你、你!”皇帝一把挥开他,扯着嗓子喊,“罗礼!罗礼!去给我把离王叫来!”
三皇子好笑的看着他,眼里全是讥讽。
“忘记给您说了,父皇。”
“罗公公被儿臣打发去太医院了。”
“至于离王您怕不是忘了,自秋猎后,您就与他撕破脸了。”
“二皇兄被废,前太子远在西北赶不回来,您说,现在谁能救你?”
“好歹毒的心思!”皇帝随手将一个花瓶砸了过去。
“父皇,您若现在不下诏禅位,我也不介意,让您现在殡天。”
“毕竟您和匈奴勾结,这件事要是在天下人面前摊开,儿臣继位即使会有些许微词,但背负万古骂名的还是您。”
三皇子微微侧身,躲过砸过来的花瓶,微微一笑。
现在的局面他完全可以直接篡位,但是他要的,是要自己名正言顺得到皇位,而不是给后世一个可以对他口诛笔伐的借口。
“你这虚伪的样子倒是和朕一模一样。”皇帝疲惫地躺回床上。
“父皇教的好。”
而后陷入死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