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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娘娘若是担忧头发,我倒有些食疗的法子对发质很有裨益,过几日我就做好给您送去。”闻昭穗收起鱼竿,转头说道。

“不用了,那些个药膳难喝得很。”容妃似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味道,摇了摇头。

“不是煎药,您信我一回,我那做法做出来的膳食比药材好吃多了。”闻昭穗莞尔一笑,信誓旦旦。

容妃本来还想推拒,但看了看手心的发丝,内心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说了句劳烦。她并不想欠人情,可这两日掉发确实比之前多……唉。

回去了一趟,闻昭穗带着厨娘杀好的鱼就去找了池弋珂。

她说过给他做鱼吃的。

“你们先回吧,素馨随我去就好。”她并不想带一堆人过去,池弋珂估计也会嫌人多,便让春夜和喜雨留在了院里。

郡主离开后,春夜试探地进入小厨房,“昨日的米线……还有吗?”

“吃吃吃,整日就知道吃!你可还记得公主让咱们来这儿是做什么的?出息!”喜雨叱了他几句。

春夜不禁感到羞愧,同样是跟着郡主吃了这么多日饭,瞧瞧人喜雨的觉悟!再看看自己,“你说的也是……”

只见喜雨又一把推开他,仔细浣了手接着说道:“不会自己动手做吗?懒不死你!我专门记下了郡主的调料还有煮米线的时辰,这就再做一碗。”

春夜:“……两碗。”

半夏:“三碗,我的再多加点花生。”

厨娘哭笑不得,让出了灶台。

竹林掩映中,闻昭穗走到了松鹤斋。钱坤十分乐呵地将她迎了进去,似是无意中提起殿下这两日用膳都没胃口。

雁翅照壁后竹影参差,他只是坐在那里,就好似拿走了三分周遭的颜色。

像只受伤的鹤,危险而昳丽……

这些年旁人或忌惮或轻蔑或害怕,可闻昭穗却无所顾忌地走近了,竹叶沙沙作响,鱼篓渗出了一滴血,坠落在地。

池弋珂觉得她胆子有些大,无知者无畏么?

“殿下,糖醋鲤鱼要吃嘛?”她继续走近,特意指了指鱼篓笑着问道,声音清甜。

池弋珂突然就觉得原因不重要了。

如果被可怜、同情是这种滋味……那便随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