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在挨打的这个小孩就是顾平安,而打他的人就是齐糖。
齐糖轻哼一声,一边驾驭着马儿往回跑,一边桎梏顾平安挣扎的手脚,时不时有空还用鞭子抽一下他的屁股。
等回到马棚时,顾平安已经张着嘴大哭起来,齐糖先一步跳下马,再把人薅下来放在地上,淡淡道,“顾平安,你是不是玩不起?”
哭声顿时一收,某小孩抬起头,脸上干干净净,哪有半点泪水流淌的痕迹?
顾平安叉着腰,刚想说话,林泽从一旁走过来,对着齐糖微微躬身,尊敬道,“姑娘,二爷病了。”
齐糖心神一凛,从入冬开始,顾墨怀的身体似乎就变得很脆弱,三五不时的感染风寒,前两天天气不错,才刚好些,竟然又病了。
她将手中的缰绳扔给顾平安,急匆匆的往临湖别墅走去,身后跟着同样步履匆匆的林泽。
顾平安怔了怔,把手里的缰绳丢给正在喂饲料的马倌,小跑着跟了上去,但全然没有刚刚打闹时的活泼劲。
回到别墅,上了二楼,齐糖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开口喊道,“二叔,你哪里不舒服?”
顾墨怀这会儿正在喝药,听到喊声,推开手边的药碗,咳嗽了两声,才回应道,“我没事,就是昨夜里着了凉。”
说完眼神不愉的看向跟进来的林泽,齐糖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顾墨怀的一只手把着脉,嘴上说道,“二叔,你别怪林泽,是我跟他说随时跟我汇报你的身体情况。”
“你之前可是说过让林泽听我的话的,难不成反悔了?”
顾墨怀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到底是败下阵来,“好,不怪阿泽,傅老已经给我看过了,呐,那就是他开的药。”
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旁边的药碗。
齐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端起药碗凑到鼻尖闻了闻,刚准备放下,门口传来一个忿忿不平的声音,“咋的,还不相信你师父我开的药?”
紧跟着,走进来一个老头,正是傅闻声。
他身后,还跟着后面回来的顾平安。
齐糖嘿嘿一笑,放下碗道,“哪能呢,师父你医术高超,徒弟拍马都赶不上。”
这话,是真一点没有谦虚。
半年的时间,齐糖留在临湖别墅这边,每天的课程安排得很满,可以说,顾墨怀倾尽全力用他的人脉为她找来良师。
最基础的自保能力,武术和射击,顾墨怀还亲自教她各类枪械的拆装,以及不少武器的制造,比如土炸药,弓弩等。
再就是交通工具的操作,开车,骑马,驾船,前面两个齐糖本来就会,象征性的学一学,几天就会了。
后面一个只要会开车,学起来也不难,只要开船时掌握好方向盘的延迟性,就很简单。
再有陶冶情操的琴棋书画,齐糖都有一定涉猎,水平不说多高,但都能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