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低了低。

齐糖继续道,“那你现在,弄清楚了吗?”

岳纪明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我们国家历经几十年的风雨飘零,能有今天的安定生活,就是因为有无数如同他们一样无畏牺牲的人付出。”

“从前我恨过他们,觉得他们明明不缺吃穿,不缺钱花,为什么不能好好陪在我身边?”

“后来等我自己守护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我才知道,有些事总要有人做,他们是父母,更是他们自己,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便释怀了。”

夜色里,岳纪明缓缓的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剖白出来给自己最爱的人听。

齐糖抬手,一只手圈住岳纪明的手臂,整个人靠得他更近。

“阿纪,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也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岳纪明笑笑,“好。”

当然好,他求之不得。

两人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直到,远处,一轮朝阳缓缓升起。

金色的阳光洒向周遭,光影打在情不自禁拥吻的两人身上,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带着温度的金光越来越强烈,驱散了山间笼罩的雾霾,普照大地。

或许,更昭示着什么。

日出看完,齐糖和岳纪明没有在山上多逗留,沿着来时的路回到木屋。

路上,顺手打了两只野鸡交给云蝶处理。

齐糖来到药房的时候,又有一个相比于昨天那个壮实不少的男人绑在木架上。

阿昆依旧等在旁边,不需要再问直接道,“银蛇蛊发作起来很快,你配好药水我再动手。”

齐糖点头,“好。”

说着,已经轻车熟路的走到另一边,再次拿出一株黑沼莲开始配置起来。

黑色莲花还有两株,容不得她浪费。

几乎是她配好药水转过头来的同一时间,阿昆已经抬手拿起一个小罐子,从里面拿出一条蚯蚓般大小银色小蛇。

然后,在男人的肚子上割开一道口子,血液瞬间涌出来。

阿昆面不改色,轻轻托着银色小蛇靠近伤口。

差不多还有五六厘米的样子,小蛇被血腥味刺激,突然弹跳而起,附着在伤口上,眨眼的功夫,竟然直接钻了进去。

说真心话,齐糖有点头皮发麻。

还在现代的时候,她就觉得能玩这种蛇虫的,都是狠人。

要不是因为认识傅闻声,又有顾墨怀的情况在前,对于蛊术,她真的敬谢不敏。

搞搞毒之类的,她还挺喜欢。

银蛇蛊入体后,阿昆手里多出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骨笛,放在唇边,吹起了一首让人莫名觉得亢奋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