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两人纠缠不休,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毕竟这样的事情,之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两年多前,知青院里有一个女知青,长得还可以,家里兄弟姐妹多。

下乡以后干不惯农活,就挣不到满工分,家里不补贴,自己每顿算计着都吃不饱饭。

不知怎么被村里一个男人盯上,三五不时送点头绳啊,饼干啊,花布啊之类的。

这个女知青心里自然是不愿意嫁给村里人,又舍不得那些东西,两人便一直纠缠。

时间一长被那个男人家里发现,男人就说两人在处对象,他才送这些东西给女知青。

女知青东西收进自己口袋,该用的用了,该吃的吃了。

让她还,她没钱还。

最后没办法,还是妥协嫁给了那个男人。

每天照样是要下地干农活,唯一的好处是能吃饱点,那个男人对她也还可以,现在两人的孩子都可以下地走路了。

如果何丹打得同样是这种占便宜的算盘,那也不见得是孙赖子一个人的责任啊。

真要让村长来,估计也是偏袒自己村里人,总不可能帮着他们外来的知青说话。

想到这,他心里的天平又倾斜几分。

沉声开口道,“何丹,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希望怎么解决?”

何丹双手抓着被子,“孙赖子强奸我,我要去告他。”

宋志远继续问,“你有证据吗?而且现在是你在孙赖子家,你怎么解释?”

何丹抬头看向宋志远,“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记得是钱红给我喝的一杯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就是那杯水有问题,我可以去医院,让医生检查,我肯定是中了迷药。”

有时候不得不说,女孩子多读点书,遇到困难危险时,起码自救的方法能更多些。

就好比现在的何丹,急中生智,还能想到去医院做检查。

钱红赶紧辩解,“我没有,何丹,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我们都是女知青,毁了你的名声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我刚刚已经发了毒誓,问心无愧。”

她本来就不太信什么因果报应,发完毒誓后,一遍遍说自己没做过,她好像真觉得什么都没做过。

理直气壮得很。

只能说,何丹遇到这样没有底线的人,算她倒霉。

何丹还想跟钱红争辩,宋志远再次沉声开口,“何丹,你如果非要报警,我们拦不住你。”

“但是你想一下你的胜算有多大,就算最后把孙赖子送进公安局,你今后在柳树大队怎么待下去?别人怎么看你?”

“到时候村里人排挤你,我自认是没有办法能帮到你的,除非你家里能把你弄回城。”

真要闹开,何丹别说正常婚嫁了,出门估计脊梁骨都得被村里人戳烂。

甚至于,村里其他闲汉见她名声坏了,都有可能惦记上她,不想负责那种。

一个孙赖子可以说不是她的责任,再来一个王赖子,一个李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