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编辑了一段消息,点击发送。
李记者回复得很快,立马就发来了消息。
[好的周上校,没问题!
周庭沅回了句[谢谢]。
不断闪烁的各色灯光让他的眼睛有些疼。他便只能合上双眼,闭目养神。
一天的奔波下,未愈合良好的伤口又隐隐发疼。
周庭沅蓦地有些烦躁,海棠废文在企饿群依五而尔期无耳把以重重地按了下伤口,才让痛感压过令人不悦的痒意。
他有点想回陆思辙的母舰了。
陆思辙虽然对他的态度看起来很差,但对前任的态度能够公事公办,已实属难得。
周庭沅十分有数。至少陆思辙没有让一个病人四处奔波,更没有押着病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脾气真好啊。
周庭沅如是想到。
事实上,周庭沅私以为,陆思辙的脾气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外冷内热的状态。
他猜想,当初在实战训练课的第一节上,陆思辙一反常态的强硬态度,大概也只是想劝退他。
他反应得很迅速,怀揣起孤注一掷般的决心,立刻在考核上狠狠地抢了陆思辙两次击杀。
这样也许能让陆思辙对他稍微的、有那么一些的改观。
也许能改变他的主意。
周庭沅不知道陆思辙的态度,于是第二天便厚着脸皮再次按响了陆思辙训练室的门铃。
开门的陆思辙见是周庭沅,便挑了下眉。
“你来干什么?”他问。
周庭沅总觉得他在明知故问,于是答道:“来找你聊聊。”
陆思辙上下打量一番,后退一步。
“要说进来说。”他淡淡地提出要求。
周庭沅毫不犹豫,大方地走进训练室。
陆思辙大步走向训练室中央,竟是直接盘腿坐下来,仰头对周庭沅道:“说吧。”
“你有什么目的?”
见周庭沅没有立刻回答,他指了指头顶:“你哥哥的手,还不至于伸到这里来。他没有这里摄像头的权限。”
“为什么?”周庭沅条件反射似的咬了下嘴唇。
陆思辙再次说起这件事,让他心中涌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恐慌。
这种恐慌是条件反射的。但他很快地压下情绪,勉强冷静地问:“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