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近前,风流向那老翁一拱手,道:“敢问老丈可是这里摆渡的船家?”那老翁向风流回了一礼,道:“是了,老汉在这淮水边摆渡,专门送人过河,已有三十个年头啦。”

说着时,他抬起了头,斗笠下是一张略显苍老的脸庞,额头和眼角,是岁月刻下的印痕,眉毛胡须,已有少许的斑白。风流打量着他,也打量着他撑着的小木船——木船不大,但坐得五六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风流点点头,道:“那可太好了,我们来到这河边,正愁过不了河呢,还得有劳老丈渡我们过河呢。”

那老汉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今日天色已晚,该收工了,老婆子只怕已煮好了饭,等着我回去哩。”

风流也是向他一笑,道:“老人家就行行好,我们今晚赶路到此,天色已晚,若是过不得河,今晚要在河边露宿,这天气这般寒冷,夜间可不好受呢。”

说着时,风流心中又想,或许这老翁故意不渡自己过河,好让自己借宿在他家,赚取借宿的费用?心念及此,便又笑道:“你放心,只要渡得我们过河,银子少不了你的,不然我们就只能去你家,吃阿婆做的饭,你就没的晚饭吃了啊。”

见渡口边一个牌子上写着“过河每人一文钱”,虽然久经风霜,字迹已褪了色,但风流还是大抵认了出来,道:“你平常渡人过河,一个人一文钱,我们四个人给你一两银子,还有,我们的马车和套车的马儿过不了河,也送了你罢。”

老翁总算乐得心里开了花,道:“那好吧,那我就再送你们一程。”

风流从怀里取过一小锭银子,足有一两多,塞给了老翁,道:“过河的船费先给了你,你且稍等一会,我还有三位同伴,我去唤她们过来。”

老翁点头依允了,风流便往回走去,走到马车旁,大声道:“走啦,找到了船,虽然不大,但够咱们几个坐的。”说着回到马车旁,见雪依和蓝沙沙他们都在,便牵了马车,向渡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