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欣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乌鸦嘴,可别再乱说了。”

风流笑了下,也没再说话,放眼望去,只见虽然过了河,但四下里并无村庄,只有河岸边里许之外,似乎有一间小房子,瞧样子,多半是修建的河神庙之类,供奉水神的庙宇。

眼下也别无他处可去,行李又落了水,风流只得决定暂去那处房子里休整一番。便让众人先稍稍拧干了一下外衣上的水,然后看了方向,便望那处房子而去。

黄昏,落日渐渐溶入了地平线,天地之间如同一杯忽然被晃得浑浊的茶水,一片昏暗。晚风,吹拂着湿漉漉的衣衫,刺骨的寒冷,雪依忍不住打了喷嚏,蓝沙沙解开了自己蓝色的外衣,披在了雪依身上,雪依本来还待推辞,但风流笑着道:“没事,咱们习武之人,身子强健,倒也好说,你柔弱女孩子,仔细受了凉……”

他本来还想说生病,但看了看江雨欣,便也没说下去。

倒不是风流乌鸦嘴,而是将要发生的事情,大抵被他看透言破,只是无可避免罢了。

落日,终究完全消失在地平线,天地之间,变得黑暗起来,好在还有一盏圆月高悬在空中,洒下了一缕缕清晖,泛白的路面,勉强还可以看清。

四人一路前行,头顶不时掠过几声咕咕的夜枭啼叫,凄厉瘆人,风流喃喃道:“听闻这夜猫子最是邪乎,专门躲在暗处数人的眉毛,要是数的清了,这人就活不久啦。”

雪依听了轻轻“啊”了一声,止住了脚步,看着风流,紧张的道:“真的呀,这……这怎么办?”

风流笑嘻嘻的看着她,伸出右手食指,沾了点唾沫,在她宛如柳叶儿一般细细可爱的眉毛上抹了两下,道:“没事啦,这样夜猫子就没法数的清了。”

雪依信以为真,傻傻的也没有躲避,这才舒了一口气,江雨欣已是哼了一声,道:“胡说八道,这是小孩子晚上不肯睡觉,大人们骗小孩子的话,这你也肯信,也不嫌唾沫臭。”

风流摆了摆手,道:“切,不信白不信,一会你遭了殃可别怪我。”

听了江雨欣所说,雪依这才明白,风流是开玩笑唬人的,但也没在意。

又走了片刻,总算到得那处房子,离得近了,看到是一处庙宇,残破不堪,庙门上方悬着一处牌子,上面写着“河神庙”,原来是祭祀河神修建的庙宇,祈求河神保佑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