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沙沙适才提起了“真水道人”与“真水堂”的字号,所以风流仅凭字样便已知道,而浴火堂主焦焱的事情未曾提起,所以风流却不知晓。至于金木水火土之外的第六堂,更不曾知晓。

蓝沙沙一字一字道:“浴火堂。”

风流呸的一声,道:“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吗?想得美,不过这人看起来不坏,还帮你运功疗毒,这倒好,省的我出力气了,省点力气全力对方那老道,所以呀,他日交上了手,没准我会留下几分薄面呢。”

蓝沙沙哼了一声,道:“谁留情面还不一定呢,白衣教各堂主一起上来,你能抵挡得住?”

风流嘿嘿不语,蓝沙沙望了望山下的路,道:“这里是白衣教真水堂秘密据点的后山,不宜久留,你要歇到什么时候再走。”

风流摇了摇头,道:“不急,不急。我看那小子行为有点古怪,莫非是对你有什么想法……”风流望着蓝沙沙,似笑非笑。

蓝沙沙却不解道:“谁?”

风流道:“还有谁啊,浴火堂主呗。”

蓝沙沙别过了头,不再理会风流,风流讨了个没趣,便也没再说话。

若非风流再次提起,她倒几乎忘却了浴火堂焦焱这回事了。不过蓝沙沙也不傻,也感觉到这个焦焱有些不对劲,而且他身为白衣教堂主,竟然“吃里扒外”,莫非是看上了自己,决意叛教?想到这里,蓝沙沙不禁苦笑一下,微微摇头,哪有这样的道理,何必自作多情。

天气晴冷,夕阳有了些偏西,挂在高高的林梢,洒下来窄窄的一缕暖意,映衬着蓝沙沙略显苍白憔悴的脸颊。微风,抚动着她脸庞的秀发,微微的飘摇着,这一刻,她竟然感到如此的慵懒,什么都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只想这般,好好的歇息一下。

可惜人在江湖,刀剑催人,哪里有片刻的停歇。所以蓝沙沙还是叹了口气,道:“说吧,你在这里不急着走,打算怎么做?”

风流点了点头,道:“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我刚不是说了要替天行道吗,那些枉死在真水堂疫毒下的无辜之人,还有被那老道蛊惑误入歧途之人,我总得为他们做些事情。就算不是为了替天行道,只算个人仇怨,也要让他知道逍遥四客可不是好惹的,虽然咱们不至于睚眦必报,但既然结下了梁子,他惹上了咱们,还伤到了三妹你,就要让他付出代价,那老道一会就要来了,我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