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焱也是微笑道:“你们逍遥四客在江湖中名声虽然不大好,但我多方了解,也算有侠义之心,而且对付这白衣教,咱们算是一道人,共同的敌人,那便是朋友了。”说着时,又看了看风流,道:“这御用之物,可不敢出言不敬,西门兄可知刚才一句话,便是杀头之罪了!”
风流苦笑,他是信的,见此带如见官家,难怪那沈将军要对着玉带叩拜行礼了,他刚才一句“也想戴上一戴”,那可是欺君罔上的大不敬之罪了。
可风流却也不怕,官家来杀他头,他可是会逃的,便道:“我是江湖中人,不以官府之礼,这树巅也不便行礼,便免礼了啊。”他指的自然是向那玉带下跪之礼。
焦焱点点头,道:“无妨。”说着时,收了玉带。又道:“白衣教声势颇大,虽然行事低调隐秘,但聚集乱民颇多,南天国叛军平息不久,边陲又生异乱,官家自然安排的有眼线得知,便让我暗中加入这白衣教,见机行事,地方驻军,可随意调动,便宜行事。”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那焦焱诸多行事,便顺理成章了,风流却仍有事未明,便道:“既然如此,咱们也算友军,为何那日断魂谷之内,你要向那白衣教主告密?”
焦焱叹气,道:“白衣教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那日在断魂谷内,我没曾想到竟然见着了你,而且我在姑苏城外的茶摊,可是和你们有一战的,自然认得你。我当时若是假装不认识,放你出去,人多眼杂,若有人知晓此事,反而说我明明认得你风流书生,却放你出谷,那我只怕前功尽弃了。”
他说的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而是“前功尽弃”,那是因为他潜入白衣教,实在是凶险万分,而且是要事在身,死无葬身之地却也无妨,但宁可身死,也要完成的使命。
风流道:“好吧,反正你不说,我的行踪也在白衣教掌控之内,正好给你向那白衣教主以正忠心了。对了,你去江南所为何事?”
风流说的不错,一个多月之前,这焦焱尚在江南姑苏城外,甚至在寒山寺还和蓝沙沙邂逅一场。风流马不停蹄的找到了这断魂谷白衣教总舵,想不到焦焱也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焦焱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述说,毕竟有些事太过久远,太过复杂。阿云的目光冷冷的盯着他——他便有半字的谎言,阿云也能够看透。
焦焱终于开了口,道:“我本是武林世家,与江南雷火堂颇有渊源,对那火药之术也算是精通,这也是我得白衣教主重用,升为浴火堂主的缘由吧。白衣教主命我研制一种能远距离杀伤敌军的火器,所以对我也算器重。我前些日便是去江南各地采办火药等物,对外称是制作贩卖烟花所用,实则是白衣教起事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