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忠平笑着道:“要得,要得。”便示意歌舞继续。
风流一边欣赏着乐舞,一边饮着美酒。他本来晚上已喝了一坛,此时又饮,江雨欣也不知道他肚子能装多少酒。风流甚至还不时夸着酒好,又夸赞场子里女孩子哪个漂亮,哪个腿好看,或者问一下这边塞的风土人情,谈一些风俗习惯。
江雨欣在一旁气得不行,也只好作罢。
而风流不说来意,看来是唬住了汪忠平。汪忠平是个人精,摸不着风流的底细,也不主动发问,和风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汪忠平本饮了酒,此刻更不时地瞄向风流身边的江雨欣,毕竟江雨欣今日换了新装,也是美艳动人,清纯得如同雨水洗过的花儿一般,哪个男人看到了陌生的漂亮女子,不想着多看几眼,直看得汪忠平心猿意马,心痒难搔。
看得出来,这汪忠平也是酒色之徒,不然也不会训练了一队歌姬,夜夜笙歌了。
每当汪忠平目光投了过来,江雨欣就觉得胃里一丝的发毛恶心,仿佛被太监宦官盯着看的感觉。偏偏风流似乎也喝了不少,毫不在意此事。江雨欣在这里,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但她知道风流来找汪忠平必然有事,此刻事情还未谈,自然不会回去。
终于,听了四五支曲子,看了几段舞蹈,风流也擦了擦手上的油污,示意尽了兴,汪忠平便让乐师歌姬尽数退了下去,便是身边斟酒的女孩子也退了下去,大厅内,便只有三人了。汪忠平目光瞄向了江雨欣,问风流道:“不知这位是……”
风流摆了摆手,道:“我的一个朋友,已有了婚约,算是未婚妻吧,相伴行走江湖,自己人。”
江雨欣听风流又信口开河,大放厥词,不由得心中暗怒,但此刻却又不好发作。
汪忠平哦了声,没有答话,风流接着道:“圣教最近在西南被盯上了,目前先藏匿起来,所以这几个月和汪将军联络不多,直到最近缓和了一些,便来这里拜会一下汪将军。”
汪忠平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我说怎么派过去的暗哨,在西南忽然找不到你们的踪迹了,我还以为你们变了卦呢。”
风流微微皱了眉头,看来他还真的诈出来了,这汪忠平果然和白衣教有所勾结,意欲图谋不轨。
看来这汪将军已是西军毒瘤无疑,长久下去,必成大患。边疆本就岌岌可危,这汪忠平又庸寇自肥,从中作梗,实是心腹巨患。
只是白衣教在断魂谷重创之事,相隔千里,或许汪忠平不曾知晓,但已派了密探往来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