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也不隐瞒,便道:“确是如此。”

既然高将军言到于此,众人自然深信不疑。

这时,汪忠平便接着话头,道:“钟锷将军素来桀骜不驯,不服节制,又喜好鲁莽行事,前些日带领东大营弟兄进攻敌城,大败而归,此刻在监牢等候圣谕。常言道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我分管西大营,分身乏术,在钟锷将军案情明确之前,东大营总要有个能说上话的,我有意让何兄弟帮我一把,日常照看着东大营,各位以为如何?”

汪忠平虽然说得委婉,但此言一出,却宛如烈雷,满座文武将士不觉愕然,面面相觑,一时无人答话。

这时,风流哈哈一笑,道:“汪将军太抬举我啦,我不过是一介武夫,会点三脚猫的把式,怎么能领兵打仗,万万使不得的。以钟锷将军之能,尚有差池,损兵折将,我可做不好。再说,我素来未有军功,不合累迁之制,岂有平步青云的道理。”

汪忠平笑道:“不妨事,只要谨慎行事,遇事三思,多听将士们的意见,大家集思广益,共进共退,这有何难。至于官职爵位,我会向朝廷表奏,你本是钟锷帐下先锋将军,累立战功,此刻钟锷犯错,停职待命,由你临时挂职,未尝不可。”

他既然说风流是钟锷帐下先锋大将,那自然便真的是先锋大将了,谁能不信呢。

风流还欲推脱,阮大人、曹将军、包将军等人已是附和道:“何公子少年英雄,不妨一试,昔日霍去病十七岁封侯,二十一岁封狼居胥,位居武将之极,何公子也不差太多的。”

这阮、曹等人本是西大营汪忠平这边的,见汪忠平有意推举风流,便推波助澜。风流岂有不知,这汪忠平名为推举自己,实为节制东大营那边实力,钟锷此时囚禁不出,要自己替他管理东大营,这样东西二营都牢牢掌控在他手下了。

只是西大营的将领附和不算数,东大营的将领不能认同,却也难做。这时风流看向了东营那边高将军,手指微微地在桌面上叩击了一下,高将军沉吟一下,也发了话:“高延愿听何公子差遣。”

一旁的常将军见高延将军已发了话,虽然不明就里,但他擅长带队冲锋,谋略自知不如高延,便也道:“俺也一样。”那军中主簿应大人也自然是顺水推舟的表示并无异议。

这般一说,满座的都赞同风流暂时担任东大营的统领了。风流不好推脱,只得道:“既然如此,只有勉励一试,还得仰仗各位将军各位大人多多指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