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只杀得天昏地暗,峡谷之内,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阻碍了行军的脚步。

这一战,自上午入了峡谷,一直杀到午后日已偏西。

厮杀,除了厮杀还是厮杀,梁大帅也是晕头转向,到后来已唇焦舌燥,无力再指挥,所幸的是,后方封路的火堆渐渐减弱,钟锷负责截断退路的士卒在梁大帅多番重兵力的冲击下,总算是有了缺口,梁大帅好不容易在精锐铁骑掩护下,终于峡谷脱困,突围了出去。

粗略估算,逃出来的士卒,还不及三成,梁大帅来不及整顿兵马,便率领士卒,仓皇撤退,钟锷自然不会放过他,当即下令追击。

得令戒恶闻知梁大帅遇伏,率领五万大军,星夜前往救援,一直到三更时分,终于追上了一些受了伤掉了队的残部,确认之下,得知梁大帅确实遭遇埋伏,死伤过半,勉强带着残部突围出去,此时被钟锷率领大军一路追击掩杀,凶多吉少。

令戒恶咬了咬牙,知道此刻除了相救梁大帅,别无他法,当下便问明了方位,便要火速前往救援。

这时,却有哨探火速来报:“大……大将军,不好了。”

令戒恶在马上,本来心中烦乱,听得这哨探来报,已是心中不稳,忙问道:“什么事?”

那哨探道:“米城……米城丢了。”

令戒恶听闻老巢米城有失,不由得大惊,几乎坠下马来,忙拉紧了缰绳,道:“怎……怎么回事?”

那哨探道:“是钟锷,他带领大军趁着城中空虚,连夜袭取了米城。”

令戒恶大手一挥,在马上将他提了起来,道:“你说什么?放屁,简直是放屁,怎么可能是钟锷,还有米城不是还有三万守城将士,怎么会空虚。”

哨探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不知。”

令戒恶大叫一声,一把将哨探抓起来掷了出去,接着四下里看了看,道:“军师,你和吉将军带领一万兵马,火速前往米城。沿途若是遇到敌人,不可恋战,只为打探虚实,若是米城有失,可于城外安营扎寨,等我回来再夺取米城;若是米城无恙,也不必再来助我,须尽快回城驻防,以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