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英一个眼刀飞过去,几乎把她那只有经商头脑而没有半点战斗力的丈夫钉死在墙面上,她是真的气急眼了,要是让她痛痛快快骂一场说不定心里还能好受一点,但现在她那丈夫非要插句嘴,瞬间,李月英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平时叫你好好练功你非不听,跟我扯什么体质问题,心有余力不足,现在好了!他妈的孟翱那狗日的东西带人上门的时候,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本来是有机会逃走的,甚至以她的性格,肯定要和孟翱拼个你死我活。但是离北王孟翱派人抓了她的丈夫还有府上的家仆,这么多人质在手,她不得不投降,然后和全家人一起关在了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除了每天到饭点的时候会有人送来不算可口但也不难吃的饭之外,她根本见不到任何人,尤其是脑子被驴踢了,一定要不自量力攻打大齐的李常英和孟翱。
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她只能天天在牢里叫骂。
“怎么还说到我身上了?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丈夫委屈地说道,“大不了这次过后,我立马开始学武功便是。”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以后。”李月英道,“我听说宁怀栩死了,如今的大齐皇帝是宁怀钦,他可不是个好惹的。宁怀栩在的时候,面对离北和大齐的冲突多是以调和为主,能不打仗就不打仗,可是调和又未必能调和到点子上,慢慢地就喂大了李常英和孟翱的野心。可是宁怀钦不一样,离北这边不过传出一点风声,他立刻便下令攻打离北,你没听大牢的守卫说么?离北军被大齐的铁骑打得节节败退,这就是他们不自量力的下场了。”
男人将食指抵在唇边,道:“嘘,有人来了。”
李月英皱了皱眉……奇怪,还没到晚饭时间啊。
她正纳闷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阵的惨叫声,其中一个声音她听出来了,是经常给他们送饭的小士兵。那男孩年纪还小,经常被人指使着做各种脏活累活,她整天在牢房里破口大骂,其他士兵对她十分厌烦,但又不能对她动手,就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天天让那新来的小士兵来送饭。李月英被关在牢房里没人跟她说话,丈夫又是个不会说好听话的呆子,她除了第一天薅着小士兵的头发发泄怒火,还把他的头发薅秃了一块之外,在知道小士兵的情况之后,就天天拉着他跟自己说话,久而久之,她对小士兵的声音就非常熟了。
而如今他发出如此惨叫,李月英听了十分担心,还以为他是被其他人欺负了。但没想到下一刻,牢房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戴着白银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环顾四周,道:“谁是李月英?”
李月英愣愣地说道:“是我,你是谁?”
时涯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人。”
李月英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满眼都写满了不信任:“就你一个啊?”
“我一人足矣。”时涯摊了摊手,“我能出现这里,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