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韵绕到他身边,问:“还记得自己有婚约,那就是没失忆?”
林颂钧抬眼望着他,又望了一眼他手中的酒杯,理亏地说:“失忆过。”
他接过沈和韵的香槟自罚式地一饮而尽。
沈和韵皱了下眉,“什么时候恢复的?”
“岛上,摔下马。”
“智力也恢复了?”
“一直正常。”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骗我?”
“没有……”
“为什么要骗我?”
“一开始是觉得有趣,后面是不敢说……”
“所以那天在办公室是故意捉弄我,那你在进来之前有没有想过要跟我坦白?”
沈和韵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林颂钧无声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沈和韵每问一句,就将林颂钧手里的香槟杯满上,直到林颂钧一口气喝光半瓶香槟,酒意上脸,他才停下。
原来他才是那个傻子,自以为是地对林颂钧好,不过是演了场滑稽戏。
沈和韵放下酒瓶,回到座位坐下,笑着对一头雾水的沈家人说:“没事了,继续吃饭吧。”
霍梦拍着手给他唱生日快乐歌,切了块小蛋糕放在他手边,指尖理过他耳边的碎发,才关心地问:“宝宝,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盯着他。
沈和韵一直好脾气地笑,他含着一小勺奶油,却只是说了句,“婚约解除了就好。”
沈家人望着林颂钧的眼神变得很有深意,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惹了沈和韵不开心,在他们心中林颂钧已经做了不可饶恕的罪大恶极之事。
霍深见状搡了下林颂钧的胳膊,“东西拿到就不留你了,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聚。”
实则是以后尽量不要再见的意思。
林颂钧将手头那瓶香槟自饮自酌喝光喝净了才忐忑起身,他望着沈和韵说:“我反悔了,我不想解除婚约了。”
沈和韵充耳不闻。
林颂钧呆站在那儿,诚恳地重复:“伯父伯母,我想履行婚约。”
霍梦与沈震生面面相觑。
沈和韵瞪了他一眼,夹了一筷子青菜,语气嘲讽,“我不和傻子结婚。”
霍深喷笑出声。
沈涯的脸色跟着缓和几分。
还是霍梦出面圆场,“孩子你先坐下,今天是为了庆祝宝宝回家,其他的事以后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