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韵装作不会,学起来自然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将基本步伐走的有模有样,然而林颂钧带着他走起来,沈和韵却时不时就要踩在他的脚背上。
第无数次被踩,林颂钧哑声笑问:“还在记仇?”
沈和韵挪开脚,尴尬地否认道:“没有!”
他还不至于使用这样幼稚的报复手段,只不过是他和林颂钧都习惯男步,真跳起来当然要打架。
沈和韵欲盖弥彰地说:“我要学男步。”
林颂钧一顿,纵容地说:“好。”
他身形要比沈和韵壮几分,换成女步也没有小鸟依人的姿态,他始终扶着沈和韵的腰,带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旋转的身影通通映在玻璃上,从外面看两人一直亲昵地搂在一起。
直到沈和韵装作自己学会了,他松开林颂钧倒在沙发上,“累了,不学了。”
林颂钧无声笑笑,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灰暗的雨幕中撑着黑伞的人死死地盯着这个方向。
看到就好,林颂钧重新将窗帘掩上。
雨中的李林焰没有防备与他四目相接,微微一怔,手中的黑伞倾斜,雨水系数浇在林禹的头顶,将他全身浇透。
“怎么,以为你大哥回不来,你就是我唯一的儿子了?”林禹不满道。
李林焰收回视线,重新将伞撑好,“不是。”
两人在雨中一跪一站,已经过了几个小时,林颂钧始终没有心软要出来见他们的意思。
“他不会松口的。”李林焰说。
对方明显将沈和韵宝贝到了极点——比他强上百倍。
林禹听不懂他话里背后的心思,再一次仰头,视线描摹过老宅的正门,他喊道:“家主,天磊有错,求您留他一条命,告诉我他在哪,我接他回来给您赔罪!”
无人理睬。
林禹俯身,在雨中轻轻磕了三个响头。
屋内人毫无反应,连个出来劝说他别淋雨的人也没有。
林禹身形摇晃,又不知过了多久,最终自己从一片泥泞中爬站起来,望着老宅的眼神晦暗不清,写满了仇恨。
他带着李林焰,缓步从老宅退出去,在车上一边拿毛巾擦去脸上的雨水,阴恻恻地说:“恐怕林颂钧也想要我的命。”
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争斗,现在林天磊大概会第一个牺牲。
林禹对李林焰说:“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儿子,做好准备,也为你妈妈争口气。”
李林焰不悲不喜地点头。